这宝贝埋着,不见天日,张斯年想,搁进博物馆话,那人人都能见到欣赏。他微微发颤,难以置信地问:“真能那样办?真……不会招祸?”
丁汉白点头:“来办,有什,担着。”
燃眉之急依然燃眉,但解决张斯年心病,丁汉白和纪慎语都认为值得。他们俩继续忙活,上午跑趟工商局,中午又和博物馆领导吃顿饭。
纪
夜深人静,千家万户都睡。
隐隐约约,有点雨声。
纪慎语爬起来,轻手轻脚地去外屋看方尊是否安好,回来,撞上张斯年喝水。又睡两个钟头,他再次爬起来,去看方尊是否依然安好。
他会儿来看看,会儿来看看,天快亮,又来。张斯年起夜上厕所,问:“六指儿他徒弟,你有完没完?跟徒弟同床共枕就那难为你?”
纪慎语脸红:“……确认东西还在不在。”
。”
这模样太过好笑,拉不走,拽不动,小屁股粘在椅子上。丁汉白洗完澡端盆水,拧湿毛巾给纪慎语擦脸,擦完往那嘴里塞上牙刷,为不动弹,竟然刷完就着水吞。
丁汉白问:“你现在心看它,都不瞧是吗?”
纪慎语盯着狮耳:“你当没见过世面吧,这宝贝脱手之前不能有任何差池,定要仔细看着。至于你,你身上有几颗小痣都知道,少看两眼也没什。”
这通理由真是噎人,丁汉白无奈,兀自锁门关窗,折回,将纪慎语把拎起,用着蛮力拐人睡觉。纪慎语晃着腿,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方尊,忽地屁股痛,叫丁汉白轻掴巴掌。
张斯年气道:“藏几十年东西都没丢,现在还能不翼而飞?!”
天大亮,酣睡整夜丁汉白精神饱满,瞧着纪慎语眼下淡青直纳闷儿。听张斯年讲完,乐不可支,乐完,派郑重,说:“师父,这方尊交给处理,无论做什都行?”
张斯年怔:“你不卖?”
这师父太聪明,丁汉白说:“不卖,你最爱逛古玩市场,不久后开古玩城给你逛,你还最喜欢博物馆,那,把这宝贝搁进博物馆怎样?”
年岁不同,时局大变,当年无数珍宝被打砸破坏,张斯年要用命护着,生怕走漏点风声。那份惧意根植太深,解铃还须系铃人,如果把这方尊上交,国家都给予肯定表扬,那张斯年心头阴翳就彻底除。
丁汉白骂:“瞧你那德行,看情郎呢?!”
里间门关上,纪慎语认命地打地铺,躺好,关灯,但身在曹营心在汉。他悄声说:“师哥,定要找个上乘买主,有钱是肯定,还要真喜欢,最好长得也英俊,性格得善良……”
丁汉白说:“你给方尊找买主还是找婆家?”
床上呼噜声响起,纪慎语问:“师哥,咱们怎谢张师父?”
丁汉白凑耳边咕哝,纪慎语大惊,而后知晓原因却十分理解。他抱住丁汉白,说些别,手伸入衣服摸人家宽阔背,按在脊梁第三节,那儿有颗小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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