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走到树边,他只睡过次吊床,就是地震那晚,确切地说,应该是睡在丁汉白身上。行至南屋外,多少个夜晚他和丁汉白在里面出活儿,他坐丁汉白怀里,腆着脸说自己不怎害臊。
还有那拱门,倒八辈子霉富贵竹依然精神,四周扫得干净,没有遗落八宝糖。边边角角都叫他巴望
纪慎语霎时发疯,作势朝外跑,丁可愈眼疾手快地拦住他,死命拽着。“是大哥对不对?不能去,师父不让你们见面!”丁可愈嚷着,“鸡翅正热乎,炒饭那香,别跑,快点吃吧!”
纪慎语挣扎无果,伙计都要来制着他,他卸力停下,扑到窗边盯着追凤楼大门。那里人来人往,车来车往,他生怕看漏星半点。
半晌,大门里出来四个人,其中最高挑挺拔就是丁汉白。他整颗心都揪紧,傻傻地挥手,挥完贴着玻璃,按出两只手印。
丁汉白脱手两件宝贝,与收藏者握手告别,却不走,点支烟,走两步斜倚在石狮子上。他朝对面望,眼望见贴窗看来纪慎语,呼口烟,想跑过去把人抢出来带走。
隔着迎春大道,隔着车水马龙,真他妈像隔着万水千山。
,张斯年就舍下老脸去巴结张寅,他感动,更要感恩。
路想着,中午约几个搞收藏吃饭,就在追凤楼。
选临街包房,正好能望见对面,与人家聊着,谈着,时不时瞥去眼。忽地,二楼晃过道身影,是纪慎语吗?是吧?总不能相思成疾花眼吧?
“丁老板,这釉面……丁老板?”
丁汉白魔怔,不理会这是请客吃饭谈买卖,望着对面小二楼,目不转睛,筷子都要被他攥折。又次晃过,是!没错!他放下心,招来伙计,又加道牛油鸡翅和蛋炒饭。
“师哥。”纪慎语喃喃,神经病似言语,“就在那儿呢,看见他,是他……”
待支烟抽完,石狮子都被焐热,丁汉白轻轻挥手,开车走。纪慎语望着那缕尾气消失,魂儿也跟着丢,他钻进后堂再没出来,攥着玉佩呆坐到打烊。
丁汉白何尝不是,回崇水理账,理完对着账本枯坐到天黑。
及至夜深,三跨院人都睡,纪慎语悄悄爬起来,披着外套离开卧室。他没什要做,只不过实在睡不着。
他在廊下坐会儿,那时候丁汉白和他坐在这儿看书,就着堆出水残片。他趁着月光望向小院,想起丁汉白和他在石桌旁吃宵夜,还送他盏月亮。
纪慎语浑然不觉,丁延寿身体不适,而难度高单子只有他能替代,于是仗着这把好手艺来店顶上。所有愧疚难安,就用拼命忙活来赎罪。
气儿忙到这会儿,记档下楼,其他人已经吃过午饭,给他剩着屉包子。他钻到后堂吃,这时进来个服务生,穿着追凤楼工作服。
服务生搁下餐盒:“这是给纪慎语牛油鸡翅和蛋炒饭。”
丁可愈问:“谁给?”
服务生答:“位客人,没留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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