钻出,半起身噙住张合嘴唇,按住淌汗后颈。
天地旋转,万物昏沉,他们在晴天朗日里交缠亲吻。纪慎
丁汉白奔来时浑身凛,好端端从哪儿来那多马蜂?!再瞧角落梯子,要揪住恶作剧人大卸八块。其他人闻声跑出来,见那场景也顿时慌,被蛰还是小事,生怕纪慎语从上面跌落。
丁汉白搬来梯子蹭蹭直上,靠近,抓紧托住那狼狈小鹌鹑,令其周转踩住梯子。他从后护着下几阶,立刻跳下,脱掉外套将纪慎语蒙,抱起来就跑。
那窝马蜂是否在追,那院亲属是否在看,他通通没有顾忌。
口气跑回卧室床边,路上掉溜落叶,关好门,丁汉白放下纪慎语,自己半蹲仰面盯着。“看看,被蛰没有?”他急切地问,急躁地骂,“挺安稳个人,上什房顶?!还偏偏上最高!”
纪慎语心有余悸,捂着脸,手指张开露出眼睛。他要镜子,千万别被蛰成麻子脸。
淡嗡鸣。
忽然,客厅里电话响起来。“真会挑时候!”丁可愈骂,撇下竿子,半途而废跑去接听。这霎那,姜廷恩献完花跑出来,余光瞥见房顶伏着个人,只当是烦人老三。轻巧踱近,将梯子挪走闪人,从小就爱玩儿这种恶作剧。
院里空,阵风过,那摘半马蜂窝晃晃。
纪慎语撩着衬衫做兜,拾些落叶,渐渐爬到最高处。他反身坐在屋脊上,还想伸手摸摸吻兽,抬眼轻眺,望见小院里泡桐。
南屋门开,丁汉白红着指头搁下钻刀,迈出门口引颈放松。抬头,正对上朝这儿望纪慎语,他惊,疯!胡闹!学什不好学人家上房顶!
丁汉白制住对方,掐着腰,隔着布料按压纤韧皮肉。“怎那臭美?为悦己者容?”他拂开那手,仔细端详,那脸蛋儿光滑细腻,躲过劫。
手下用力,纪慎语嘶声。
丁汉白撩起衬衫,平坦腹部片红,都是装着叶子时磨。他倾身凑近,呼口热气拂上去,嘴唇贴住,逐寸吻着泛红肌肤。
纪慎语捏紧他肩,欲推还迎,在他手中口下软腰背。
丁汉白渐渐朝上,坏起来:“胸口有没有伤?万马蜂飞进去,蛰那两颗小珍珠怎办?”他钻入宽大衬衫中,路吻到胸口,舔吸之间叫纪慎语变声调。
纪慎语兀自挥手,恍然听见“咚”声!紧接着是无法忽视巨大嗡鸣!
那马蜂窝终于坠落,那动静叫人头皮发麻。时间,从房梁到地面距离飞出数十上百只肥壮马蜂,横冲直撞,复又盘旋而上。
纪慎语几乎骇得滚落房顶,匍匐而下,还抱着那兜残叶。好不容易攀到房檐,他傻,梯子呢?梯子明明在这儿!那四面袭来马蜂将他团团围住,凑在他耳边,小翅儿似乎都划在他脸上。
他紧闭着眼睛,埋着脸,张口呼救,生怕马蜂飞进嘴里。
“师哥!师哥!”纪慎语闷头大喊,“姜廷恩!师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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