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隐隐觉得不对,可翻书手不受控制,页接连页。他面如火燎,套着毛衣脖子都并烧红,男人和男人也能……还这种姿势,那种姿势!
纪慎语不好意思:“没有答应,也不怎想看。”
丁汉白说:“干吗那费劲,那种书没有吗?”待纪慎语抬眼,他松开那双手,“今天累,睡觉。明天早拿给你看,比他那些精彩多。”
他扬长而去,差点哼曲《十八摸》。
三跨院黑透,只有小院书房亮着豆灯光,丁汉白盖被倚在飘窗上,窗台搁着墨水浓茶,手里握着英雄钢笔。他抖搂沓子白纸,熬夜画起来,那画面不堪入目,简直丧心病狂。
古有才子执书望月,今有他丁汉白挑灯涉黄。
起气来。纪慎语专心忙着,直到结束都没有察觉。“要阴干,之后还有四道工序。”他扭脸开口,对上丁汉白不悦表情,“怎?是不是效果不满意?”
丁汉白咽下胸口那团气:“满意,都不知道怎夸你。”
纪慎语分辨不出这话是真是假,起身整理东西,明显在下逐客令。丁汉白当然懂,也起身走,片刻后折返,端着盆热腾腾清水,小臂还搭着条毛巾。
仍旧围着桌,丁汉白将纪慎语双手浸入水中,从左兜掏出小瓶精油,滴点,滴完相顾无言,水凉才泡好。他给纪慎语擦手,说:“把市里百货跑遍,就家有这种割绒毛巾,以后用这个擦。”
擦完,从右兜掏出盒雪花膏,沾上给纪慎语涂抹。丁汉白瞧着那交缠两双手,勾弄对方手指,从指根捋到指尖,说:“每天这样泡泡,不会长茧子,就别再磨指头。”
天蒙蒙亮,纪慎语隐约听见屋门开合,有人走进走出。他没在意,待天光大亮才悠悠睁眼,坐起套毛衣,晃见桌上放着本硬皮册……
难不成是丁汉白拿来?是带颜色书?!
毛衣只套上细脖,堆在肩上,他跑去将册子拿回被窝,趴好,掩着光轻轻掀开。扉页写着“春情秘戏”,那遒劲笔迹怎有些眼熟。
纪慎语翻页,霎时呆愣被中,纸上两具身体,衣饰完整,高大方从后拥着矮小方,脸凑近,狎昵耳语。他迫不及待继续看,还是那二人,逐渐贴脸,解扣儿,又往里伸手……直至赤裸相见,齐齐倒向床褥。
“啊!”他低呼声,那二人都是短发,受辖制那方平着胸脯,他还以为只是发育不足,没想到腿间露,居然是个男人!
纪慎语怔怔,细致入微体贴叫他难以发声,手忽然被握住,藏于丁汉白掌心。“珍珠,喜欢和老四玩儿?”丁汉白到底没憋住,要趁着花好月圆敲敲警钟。
“不是那种喜欢。”纪慎语说。
丁汉白为之振:“那对是哪种喜欢?”
纪慎语不中计:“不怎喜欢你。”
丁汉白垂眸盯着眼前人,告诉自己杀人强*都有罪,万事好商量。于是他和颜悦色地问:“可都听见,姜廷恩约你看书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