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,这道题没法答,丁汉白笑得更明显:“不会点感觉都没有吧?那这欲擒故纵还继续吗?本来准备耐着性子纵你个
纪慎语头雾水:“不会。”
丁汉白说:“那你就光明正大地做,不要再偷偷摸摸。”
纪慎语惊讶道:“行吗?师父知道怎办?”
丁汉白坐,翘起二郎腿:“有什不行?”他想到丁延寿,身上伤痕隐隐作痛,话说出来却云淡风轻,“这手艺启蒙于纪师父,你生父教,那你养父有什好反对?”
天降惊喜,纪慎语半天没回过味儿,确认无误后口答应,别说两件章,丁汉白刻件他做件都行。忽地,他想起重点,问:“师哥,你按照旧时款式雕,再做旧,然后脱手?”
走几步回头,张斯年古怪地打量他。他问:“怎?”
张斯年说:“脸烧包样儿,你是不是岁数到,想媳妇儿?”
糙话臊人,但更刺激肾上腺素,丁汉白叫“想媳妇儿”这词弄得五迷三道。开门上车犹如脱鞋上炕,勒上安全带好比盖上龙凤被,万事俱备就差个给好脸色“媳妇儿”。
他想起纪慎语夜半为他擦药,插钥匙点火,哼歌,不顾张斯年在后头坐着,可劲儿抖露出那腔缱绻旖旎。
等晚上见到,收起浪荡作风,端上正经模样,吃个饭直似笑非笑。丁汉白就这神经病,表明心迹后软硬兼施,现下放线入水,不纠缠不唠叨,讲究松紧有致。
他疑惑,丁汉白之前不主张造伪倒手,希望修复残品啊。
丁汉白说:“你光明正大地做,做完要光明正大地摆在玉销记卖。”
纪慎语摸不准对方意图,但明白必定有些道理。切交代清楚,双方需要叮嘱细节也都告知,他打个哆嗦,寻思无事,要回屋休息。
“慎语。”丁汉白搁下二郎腿,叫他。
纪慎语迈出步子收回,微微侧身,问怎。丁汉白忽然笑,说:“今天可没主动招惹你,处处克制,你什感觉?”
纪慎语不懂那些弯弯绕,只庆幸丁汉白改性子。许是醒悟,许是知错就改,反正是好……他捧着碗,咽下酸口菌汤,可莫名心中也酸。
他清楚,丁汉白喜欢叫他害怕,可也若有似无地叫他欢喜心动。对方纠缠令他烦乱纠结,可他又在纠缠中享受被在乎快感。
纪慎语恻然,哪怕算不上又当又立,也算得便宜卖乖,他瞧不起自己这样。心事过重,着急上火长出好几个口疮燎泡,碗汤喝得痛彻心扉。回小院时冷风吹,颤两颤,浑身有发热发烫趋势。
丁汉白在身后,问:“写完作业没有?来看看料子。”
正事不能耽搁,纪慎语有点昏沉地跟去机器房,房内冷得待不住人,他忍下几个喷嚏。丁汉白从玉销记带回两块巴林冻石,块深豆青,块淡淡黄,问:“这两石头要做蝠钮方章和引首兽章,想要你来处理做旧,这之前再确认次,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作伪手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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