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点头,同丁汉白回家。许是水土不服劲儿过去,冷饿交加,又受到惊吓,他吃两碗羊肉烩面才饱。
行李箱还在另间卧室,纪慎语去拿衣服洗澡,与丁尔和对上。丁尔和挂彩,有气无力地招他回来睡,他敷衍过去,遵从内心去找丁汉白。开门,丁汉白正光着膀子吱哇乱叫。
“师哥?”他过去,摸上对方肩膀肿起,“给你揉药酒。”
这回可比开车撞树那次严重,纪慎语不敢用力,揉几下吹吹,肉眼可见丁汉白在发抖。丁汉白并不想抖,可凑近热乎气拂在痛处,麻痒感令他情不自禁。
本该闭嘴忍耐,但他太坏:
……佟沛帆?!
纪慎语双眼猛睁,梁鹤乘之前让他去瓷窑找位朋友,那人就叫佟沛帆。他再觉不出疼来,只顾心中翻搅,直到上车都巴望着对方。
丁尔和开车,丁汉白捂着肩膀坐在后面,跟着前面车回赤峰。颠簸、报警、处理伤口,眨眼折腾到凌晨,乌老板愧疚无比,不住地道歉。
医院走廊,丁汉白说:“你收摊走得晚,们先走,哪儿能怨你?”他外伤不多,挺拔地立着,“当时往那边走车不止辆,估计就是引人走错路,早准备好。”
事情发生又解决,既倒霉又万幸,再琢磨就是浪费时间。丁汉白进诊室撩帘儿,盯着大夫给纪慎语上药,那张标致脸面青紫斑驳,真叫他心疼。
来,喊着师哥点点蠕动。
那辆车来势汹汹,车头猛转,冲着劫匪,引擎声有要人命气势。
劫匪奔逃,嚎叫,摔在雪堆上。车刹停,下来个男人捡起手枪,三下五除二卸成零件,丁汉白爬起去拿扎货绳子,迅速将那三个孙子捆。
他忍着肩颈剧痛,半跪抱起纪慎语,四周已经昏暗不堪,纪慎语微弱地问:“师哥,你有没有受伤?”
丁汉白说:“别管,你伤哪儿?!”
纪慎语伸出手,要他。
他端着不在意架子靠近,用指腹点点染血鼻尖,而后握住那只手。纪慎语小声说:“师哥,佟沛帆是梁师父朋友,潼村那个瓷窑就是他开。”
丁汉白时没反应过来:“梁师父朋友?”数秒后,重点从内蒙古偏到扬州城,“原来去潼村是为找他?压根儿不是约女同学?!”
纪慎语怔怔,什女同学?
丁汉白佯装咳嗽:“人家救咱们,肯定要道谢。明天请客,摊开说说?”
痛意点点褪去,纪慎语说:“没事儿……就是挨些拳脚。”
三人全部挂彩,凑到车灯前,帮忙男人露出脸来,居然是卖高价鸡血石老板。丁汉白忍痛笑出来:“不买你鸡血石说不过去,多谢。”
男人说:“远远地看见有亮光,朋友叫过来看看。”
丁汉白朝车里瞅,隐约还坐着人,看不清模样。而后得知对方也要回赤峰,正好接下来可以做伴,他说:“大哥,叫丁汉白,这是俩弟弟,你怎称呼?”
男人说:“叫佟沛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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