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敲门:“纪珍珠,干吗呢?”
响声戛然而止,纪慎语把旧小打磨机关掉,回:“睡觉呢,磨牙。”
丁汉白哪儿信,正要抬手推门时有人喊他,回头看是商敏
丁汉白挺配合,立即拼命猛骑,堪堪和公交车齐头并进。此时路上人和车都不少,他捏着车把在车流中穿梭赶超,灵活得像条鱼。
纪慎语很快后悔:“危险,别追。”
丁汉白从善如流,留下串铃铛响:“在学校不舒服就回家。”
对方身影逐渐落下,远得点都看不见,纪慎语准时到校,在同学们询问中恢复学习。而丁汉白踩着点到办公室,之前发疯把个多礼拜文件全做完,于是游手好闲地过天。
周末,秋高气爽。
丁汉白很少惦记什,惦记话就直接获取,不外乎是花点钱。可这次不样,收礼又被夺回,去索要就得承认自己喜欢,等于当初放个屁。
他觉得从纪慎语来这里以后,自己流年不利。转念又怪纪慎语没眼力见儿,他都说好用,都说最近盖好多东西,难道不明白他很喜欢吗?
丁汉白就这立在窗前瞎想,想完把宣纸撤,揉巴揉巴扔。
扔完又捡回来,毕竟是最后幅印着自己名字大作,怪可惜。他感觉自己窝囊,而他生平又最烦窝囊废,于是硬生生压住念想,大不自己刻个更好。
纪慎语自然不知道丁汉白丰富心理活动,他把坏掉印章放入抽屉,暂时没想好怎修补。其实就算修补好也没意义,那上面刻着丁汉白名字,他又不能使。
商敏汝来家里吃饭,拎着两瓶茅台酒。
丁延寿愣,这是礼尚往来,还是完璧归赵?姜漱柳这才隐隐觉得会错意,忙问博物馆工作忙不忙,又问老商身体好不好,扯些无关话题。
日上三竿,丁汉白刚醒,翻个身又是梦。细微翁隆声传进耳朵,他合着眼分辨,振动频率有点熟悉……是打磨机动静!
丁汉白拧上发条,蹿下床破门而出,奔向南屋看谁偷进他机器房。那气势,那神情,路过以为他去捉*。
可机器房门好好锁着,贴耳听,里面安安静静,难道他刚才做梦或者幻听?洗漱完回来,他经过纪慎语房间外时停住,再次听见那种响声。
几天后病假结束,纪慎语伤处也没大碍。早去上学,临走姜漱柳叮嘱他许多,连课间去厕所别被同学挤到都说,让他十分不好意思。
丁汉白在旁听得发笑,没想到话头突然转来,姜漱柳说:“你乐什?这周末叫敏汝来吃饭,你什应酬都别接。”
丁汉白无语,他爸妈这是真误会他谈恋爱?再琢磨,姜采薇和商敏汝是好朋友,从小就经常去对方家里蹭饭。那等商敏汝来,对方解释句,比他解释十句都管用。
同出门,路口分手,纪慎语等公交车,丁汉白骑自行车消失于街头,等纪慎语上车后,没多久又追上丁汉白。
他拉开车窗喊:“比你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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