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跟什……丁汉白晕晕乎乎地点头,反正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别师父就行。回到小院,纪慎语和姜廷恩居然在打扑克,两人手边各放袋子水晶做筹码。
纪慎语看见救星:“师哥,这袋快输完!”
丁汉白没兴趣:“关什事儿,小小鸟不疼?”
输光袋水晶,纪慎语走到书房窗外,丁汉白靠着椅背浑身放松,正擦玫瑰印章。他伏在窗台上,问:“师哥,那次在博物馆见姐姐是你女朋友?”
丁汉白哼声,不知道算承认还是否认,擦干净才说:“从小认识,两家人也
他还是问,真就怎样,假又怎样。
张斯年说:“真说明没看错,你是块料,拜为师就教你。假,可你愿意陪喝酒,感动,拜为师也教你。”
他并不肯定丁汉白乐意拜师,不愿意就算,说明没那缘分,反正不是自己损失。
地上洒着酒,丁汉白却有些醉,他这辈子得对玉销记负责,没选择余地,所以他直悄悄喜欢。可老天爷干吗给他这机会?弄得他进退两难。
那笔搁被他由凉捂到热,他心里烫着壶酒,也慢慢烧开,点点沸腾。
,要多多益善。
所以张斯年不会只是个收废品,或者说,他过去不会直是收废品。
静好久,张斯年问:“你想让活成哪样?顿顿喝茅台?”
丁汉白说:“喝什无所谓,重点是无聊时候有人陪着喝。”他上前步,“你第次招来,是因为认出青瓷瓶是假、百寿纹瓶是假、哥釉小香炉是假,没错吧?”
见对方默认,他继续:“你让挑件,是还想试试,也没错吧?”
人生不能白活场,不干什惊天动地事儿,但也不能老去后悔。他踩着酒瓶渣子,接住这点因缘际会下赏赐,郑重道:“师父,以后陪你喝酒。”
离开崇水区,丁汉白到家时还发懵,等见到丁延寿不懵,开始心虚。
丁延寿虎着脸:“偷茅台回来,日防夜防家贼难防,你把酒送谁?当不知道?”
丁汉白惊,他爸知道?,bao露?
“是不是给敏汝他爸?”丁延寿说,“之前还说不喜欢人家,看你脸皮从小就厚,这会儿知道害羞瞒着们。”
这次不待张斯年反应,他追问:“要是挑出真,你打算怎着?”
张斯年答非所问:“你这年纪,认出青瓷瓶和小香炉能解释为天分高有经验,但认出百寿纹瓶不可能,你是不是有师父?”
丁汉白坦诚道:“师父就是爸,教是玉石雕刻,几岁就会认玉石木材,古玩是自己偷偷喜欢。认出百寿纹瓶,是因为真在家,不骗你。”
屋里没开灯,黑洞洞,张斯年让他进去挑,什都没说。他终于能仔细看那屋子物件儿,真、假、以假乱真、真假难分……眼花缭乱,挪不动步子。
丁汉白出来,拿件白玉螭龙纹笔搁,不大,但他觉得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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