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闭眼听见丁汉白起身,听见脚步声离开卧室,复又返回。等丁汉白让他睁开眼,他看见床头放着碗丸子汤,还有俩烧饼。
丁汉白回去睡,什都没问。
雨又下起来,纪慎语恍惚忘记扬州风景。
“真他妈……神秘。”丁汉白走到床边,扯开被子给对方盖上,这才发现纪慎语没换睡衣,脏着脸,眼下乌青面颊消瘦,双手斑驳带着印子。
他拧湿毛巾在床边坐下,撩满掌细软发丝,顺着额头给纪慎语擦脸。下手太没轻重,鬼吼鬼叫都没把人吵醒,竟然把人给擦醒。
纪慎语脸皮通红,疼得龇牙:“不敢……”
丁汉白停手:“不敢什?”
纪慎语合着眼迷糊道:“不敢偷吃。”
补肚子,没精力洗澡换衣服,连开门推窗都提不起劲头。
三天两夜不眠不休,绷紧神思在躺上床那刻松下,纪慎语睡不解衣,急急见周公。
雨后冷再冷,晚饭煲丸子砂锅,饭后姜漱柳把单盛碗热好,让丁汉白端给纪慎语吃。丁汉白烦得很,老大不乐意地端出去,走两步又返回:“把芝麻烧饼也拿上……”
他端着托盘回小院,惊奇地发现灯黑着。“纪珍珠?”他叫,将托盘放廊下,“妈给你热汤,开门吃饭。”
里面没动静,他不想像服务生似:“搁下,爱吃不吃。”
原来把丁汉白当成纪芳许老婆,还以为那疼劲儿是挨耳光。“师母给你擦擦。”丁汉白气得变声,又胡乱蹭蹭,然后给纪慎语擦手。
谨小慎微,总怕稍用力会把那指头擦破,丁汉白端详,寻思这手是干什变成这样?良久抬眼,竟发现纪慎语明明白白地醒。
正茫然地,静悄悄地看他。
丁汉白搁下那只手:“你饿不饿?”
看对方点头,他又说:“给你变个魔术。”
丁汉白扬长而去,钻书房画画。画到深更半夜,前情后事全都忘干净,回屋睡觉闻见香味儿才清醒,再看廊下托盘,合着东西直没动?!
他径自冲到门外,大力敲门:“开门,还不信,这是你家还是家?”
敲半晌,里面毫无反应,丁汉白收手顿,蓦然发慌。里面不会出什事儿吧?纪慎语不会有什遗传心脏病,死里面吧?
“纪珍珠!”他大吼声,抬脚奋力踹,门洞开后冲进去,闻见股药水酸味儿……打开灯,房间整洁,平稳呼吸声从床上传来。
纪慎语缩成团,显而易见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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