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廷恩擦着汗说:“这大箱子搬进去怎放啊?”
纪慎语往屋内观望:“靠着墙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丁汉白拍裤腿蹭尘土,“你住这儿,不等于这儿就是你地盘,仨箱子塞进去难看死,开箱留留,扔扔,别想弄屋破烂儿占地方。”
纪慎语不知是热,还是气,
姜漱柳犹豫着:“搬到——”
丁汉白右眼皮纵两下,听见丁延寿说:“搬汉白院子里,就住正屋隔壁那间。”
幸灾乐祸笑声响起来,丁汉白拳砸在丁可愈腰上,他想抗议两句,可只有他院子里空着两间屋。起身绕过沙发,步步踩着地板迫近,他行至纪慎语面前,无奈又嫌弃地说:“走吧,五师弟。”
纪慎语带着满鬓汗珠跟丁汉白出屋,因为紧张而加重呼吸,他几口大箱子锁好放在大门内,这让其他人更加不高兴。
丁可愈插着腰:“大姑娘出嫁也没这多东西吧。”
家里突然多口人,这不是小事儿。
可无论如何人已经带回来,总不能又撵回去。
大客厅冲着门位置是双圈椅,左边那半是沙发电视,右边那半是吃饭大圆桌,丁汉白给人家起完名字就在沙发上歪,翘着二郎腿看电视。
他如同个带头人,既然态度清晰,那另外三个兄弟便跟着做。丁尔和随便找个由头闪回东院,丁可愈站在沙发后面跟着看电视,姜廷恩年纪小坐不住,会儿蹿出去,会儿又蹦进来。
没个搭理纪慎语。
丁汉白用鞋尖踢踢,纪慎语急出声:“别动!”
兄弟三人微愣,同时觑纪慎语眼,丁汉白揣起裤兜,好整以暇地立定:“光别动?觉得都别动,你自己搬吧。”
纪慎语为刚才急吼吼态度道歉:“里面东西不禁磕,时着急,师哥别跟计较。”
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可纪慎语此刻蹙着眉脸难色,也叫丁汉白有点发不出火。下马威点到为止,他招手让丁可愈和姜廷恩搬口,他和纪慎语合力搬口,来回两趟把几口箱子全搬回小院。
丁汉白独自居住小院布满绿植,后砌道灰墙挖着扇拱门,北屋三间,两卧室书房,南屋两间,打通后放料和机器。虽然屋子不少,但都不算大,三口大箱子堵在门口满满当当。
纪慎语踩着厚实地毯直发慌,后背不停沁着汗水,他第次来北方,以为北方夏天很凉快,没想到也那热。
独自杵着,动不敢动,觉出自己是个不速之客,于是汗流得更厉害。
丁延寿和姜漱柳向来恩爱,隔周没见有说不完话,而纪慎语甚至都没喘着气,太过安静,以至于他们俩把人都给忘。
直到姜廷恩从外面跑进来,大呼小叫:“姑父!门口那几只大箱子都是你带回来啊?!”
纪慎语反应先于所有人,他回头看姜廷恩眼,然后转回来看丁延寿。丁延寿用手掌冲着他,说:“都是慎语,你们几个年轻力壮帮忙搬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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