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遣叩首不止,其他大臣即便是平日里与他交情好也不敢上前说情,宫外那件选妃事本来有人也有所耳闻,但总以为是陛下暗中吩咐人办,宫里这些年没添过新妃,陛下这做也是应当,没想到竟是甄家人擅自做主,这事可大可小,端看陛下是怎想,若是龙心大悦,自然便是件好事,若是不然……
偷偷瞧着跪在地上面无人色张遣,谁都明白,这回事可没讨上陛下半点欢心,与此稍有关联人都如此,甄妃又会如何?纵使她娘家是名门望族,其父又曾是朝中重臣,到如今他话都举足轻重,可到陛下这里,那些全不管
宫里所赐首饰,这方木盒底下还有皇家印记,”把手中木盒往祁诩天手中递去,刘易站到旁,“陛下命臣去张遣张大人府中搜查,这便是查出来物件,臣幸不辱命。”
“张遣,你可知罪吗?”把木盒接到手中,祁诩天看着已经面色苍白张遣,想到是他将那个什珍儿领到宫里,鹰眸之内又掠过丝冰寒。
当日情形他可还没忘记,在御花园亭内与溟儿站在处,看似亲近模样,即便事实不是如此,也让他对那个珍儿存在耿耿于怀,更别提将她带入宫中,安排溟儿与她见面张遣。
张遣低垂着头,连动都不敢动,他知道他们这位陛下手段,不敢抬头,却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眼神,君王那种高深莫测,比起明显怒意更让人心惊,微颤着跪下身,他思来想去,自己罪名尚不算太过严重,还是早些认好。
“臣知罪。臣不该收受甄妃娘娘钱财,替她安排其侄女入宫以谋太子妃之位,臣只是时糊涂,求陛下恕罪!”
张遣跪地认罪,祁诩天拨弄着盒中珠宝,没有发话,整个殿内只听见玉饰金银碰撞声响,每声都在安静大殿内引出阵阵回响,久久之后,就连与此无干大臣们都为如此气氛而心慌起来,更不言是张遣。
“恕罪?甄家在宫外私立名目,假传圣旨选妃,而你与甄妃私下授受,会与此事无关?朕问你……此罪你自己以为能不能恕?”薄唇上噙起丝厉色弧度,悠然说来话语声却充满沉沉威慑。
哗啦啦声响,搁在案上木盒被掷到地上,满盒首饰珠宝盒银票瞬间散落地,金器宝石,浑圆珠玉,铺满在张遣身前,摞银票飞扬半空,却无人敢去多看眼。
张遣听到君王话,跪地身形顿时软,本就苍白脸色几乎泛出青来,甄妃娘家竟敢做出这样事来,他半点都不知情!本以为自己罪名不重,可牵连上此事,即便只是小小关联在陛下转念之间都会掉脑袋,可眼下,他不止是有所牵连,还收钱银,哪里还说清楚?!
“陛下!陛下饶命!臣不知情!臣只是收这些,甄妃娘娘要促成甄珍与太子亲事,臣想替陛下分忧,便答应!求陛下恕罪!宫外之事臣实在是不知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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