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没有……陛下明鉴,小人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,那名侍卫看着胸前刺穿出支毛笔,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,在视线所及之处,玄色衣袍悠然近些,仍旧含笑话语声冲着旁说道:“拿来给朕瞧瞧,收多少。”
刘易得知太子已来过御书房,自己倒是晚步,再看看眼前命不久矣侍卫,也猜到他定是得罪那最不该得罪个,领命走近他身旁,从仍在冒着血胸前取出几张银票,呈在祁诩天面前。
祁诩天斜斜扫眼,宫里之事也不过是这些,不打算在此浪费时间,他指指外头守着干侍卫,“赏给他们吧。”对于尽忠职守,又识得进退之人,他从来都不吝于赏赐。
踏出御书房,他往炫天殿而去,溟儿等着他用膳,他可不想让他久候。
在他身后得赏赐侍卫们看着御书房内尸体,都在心里记住眼前这个活生生例子,事实再次证明,在宫里得罪谁都可以,唯独不可得罪太子殿
“方才是何人拦着太子?”站在御书房内,祁诩天负手而立,看似随意问话,却让门外侍卫们心头阵忐忑,太子殿下要入内,他们哪里敢阻拦,实在是有个不知轻重,但愿他擅自所行之事不要牵累大家才好。
“怎不回答,何人拦着太子?”转过身,祁诩天愈加不耐烦,“若是不说,你们便同去领罚吧。”转过身,瞧见甄妃神色不安,他轻笑着,眼中闪过道利光,“爱妃可知道?”
甄妃捧着点心手颤,“陛下,臣妾才来会儿,门外如何,哪里会知道……既然陛下要用膳,这点心看来也是多余,这便拿回去吧。”说完这句话,甄妃匆匆行礼,努力保持着镇定走出御书房。
眼见甄妃离去,先前那新来侍卫颤着身扑通声跪在地上,“陛下,是小人阻太子,方才……方才是娘娘吩咐,小人不知,求陛下恕罪!陛下恕罪!”
叩头声响不止,周遭侍卫看着他,却无人同情,早先便告诫他,而今被陛下知道,可不能怪他们不曾提醒。
“她吩咐,你便照做,忠心很呐,看来你是忘,何人才是你主子。”瞧着女子离去方向,祁诩天微不可觉噙起丝笑意,有人开始不安分,是该留着同溟儿起作为消遣,还是会去解决……
沉吟着,他扫眼跪地叩头不止侍卫,摆摆手,“得多少好处,不要浪费朕时间,说吧。”
“小人……小人没有,小人是初来,不懂宫里规矩,冲撞太子!求陛下饶命!”心底惶恐,脸上已是片惨白,侍卫惶惶不安屏住呼吸,想到怀里那几张银票可供自己用多久,咬咬牙,没有承认。
“哦?没有?”
众位侍卫看着君王脸上笑意,这回不止不同情那新来,已然觉得他是咎由自取,陛下已这问,便是已这认定,不承认又有何用,结果只会更惨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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