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先前虽然看似说不经意,那只要是开口,那便是已决定,哪里容得他来质疑,若是他反对,说不准在片刻之后,便会成杀鸡儆猴牺牲品……
额上冒出汗水,这位张大人只觉自己眼看就在刀口上,抹抹汗,继续说道:“故而臣以为,若是陛下真这打算,便要好好筹划下才是,让全天下都知道,陛下与太子殿下同朝主政,苍赫将来定是四海升平,宇内皆安。”
说完这番话,他小心朝上又望眼,忽然想起,陛下与太子殿下同治理朝政似乎也有些时日,同坐皇位之上,他们这些臣子也早就习惯,而今只是换称谓罢,他先前何必如此大惊小怪。
周遭众位大臣此时见这位张大人转如此之快,都有些好奇,再细想,也都恍悟,有人还想再提祖制,却被身旁同僚扯下,也倏然想起,所谓祖制,眼前这连父兄都未放在眼里帝王式绝不会放在眼里,早在当初毁祖制传下太子佩玉之时,众人便已知道明白,陛下对前朝没有丝好感和牵念,陛下要是他手中苍赫,而非前朝遣下苍赫。
“既然众位爱卿没有意见,那就这决定。”祁诩天好似并未觉出大臣们不安和欲言又止,
为帝才是!”
“太子殿下!老臣以为如此不妥……”
“臣亦觉得不妥,请陛下与太子殿下三思!”
群臣上前,都表示封王事并不妥当,祁诩天瞧着下面站着大臣,勾勾唇,“朕亦是觉得不妥,既然溟儿不适宜为王,那便封皇吧。”
不疾不徐话语声,落在众位大臣耳中,如炸开声雷,封皇?他们没有听错?陛下说是风皇?王与皇,字之差,在苍赫却是大有不同。
“王”者,在帝君之下,群臣之上,向来都是赐封于皇族有能者,但“皇”,那便意味着,与帝王同位……
大臣们琢磨着封皇之意,都有些不敢置信,高高在上君王瞧着底下臣子神色,说着那番话,却是有些随意,似乎并不觉得如何,也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,在祁诩天身旁坐着,祁溟月望着底下臣子那不敢置信,惊诧莫名表情,微微扬起嘴角。
“陛下!封皇似乎……”哪有国二主道理,有大臣觉得不妥,却不敢直言,踌躇下,上前小心翼翼暗示心中之意。
有人先开口,后同样便有人跟着,先前曾说过话张大成又开口说道:“太子殿下确实该登基,但陛下封皇,似乎……似乎有违祖制,先前也从未有过……故而臣以为……”
他这般说,说着说着,却不敢再继续下去,惴惴不安朝上头望眼,见陛下仍不喜不怒,神情难辨,再看旁太子,眼中却带着些兴味,似乎正等着他往下说,分明都未显出不悦来,他心里却咯噔下,莫名不安起来,为臣多年,何时该开口,何时不该开口,他是知道,而今时心急,竟把如此重要之事给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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