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娶便娶,与朕有何相干,她既然答应,你们择日完婚便是。”祁诩天淡淡回道,对此事并不太在意,除身旁溟儿,他人不论是嫁是娶,嫁娶对象是何出身,都与他毫无干系。
祁柊离闻言露出喜色,心里亦是松,在他认知里,苍赫帝,他父皇,除对身旁皇兄有求必应之外,对旁,从来都只会考虑是否有利,此事父皇是否会允,他先前也无法确定,毕竟,身为皇子,婚配之事随意不得,若不是……
抬首望着并肩坐着两人,他恍然意识到,若不是有皇兄,若不是父皇与皇兄之间有此深情,或许那个身为他父皇男人是不会这般轻易答应此事,那个男人是如何冷血寡情,他已有所知,皇兄被安炀掳去之时,七皇弟险些就丧命在他手中。
祁柊离松口气,祁溟月将他喜色看在眼里,想起宫里还有桩婚事,“沁羽与凝露婚事已延许久,不如和柊离同办,父皇觉得如何?”
“只要不是溟儿便可,让刘易安排下去吧。”祁诩天没有顾忌祁柊离在场,指尖挑起他颈边缕发放到唇边轻吻,而后又想起什似,侧首对下头站着人说道:“此事朕允,完婚之后,宫里还有溟儿登基之事要办,你可先留着,过后再走。”
“父皇与皇兄安然归来,柊离至今才来请安,请父皇恕罪。”
自两人由安炀回来,便未召见过除大臣以外人,凝露也好,几位皇弟也罢,凡是求见请安,都被父皇给回,祁柊离今日才算是难得。
因上次飞分别,父皇独占欲更是变本加厉,祁溟月斜斜朝身旁觑眼,便对上祁诩天含笑眼眸。手指与搁在腰间手交握,他回首对底下站着人问道:“柊离求见,可是有事要说?”
“臣弟……”祁柊离垂首,好似有些犹豫,也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祁诩天瞧他眼,有些不耐烦,“若是有事,便说。”
皇兄要登基?难道父皇果真如宫里传闻所言即将退位?祁柊离心里疑惑,却没随意开口相问,“是,父皇。”这便是仅存父子之情,因皇兄对他善待,父皇
“儿臣回宫也有些时日,此次是想与父皇和皇兄辞行。”为安炀战,他在宫里已待大半年,照理来说,他这成年皇子是不可滞留宫内,但那时眼见父皇那般,皇弟们又让人无法放心,他才留下,而今切安然,他自觉也到离开时候。
“只是辞行,不是另有其他喜事?你离开,那你心上人如何?”祁溟月想起他曾提过女子,如此笑问。
皇兄竟然料到?祁柊离闻言抬起头,“臣弟想娶她,她也已答应。”
当他提起那女子,温文俊秀脸上便全是温柔之色,祁溟月望着他扬起唇,“这是好事,又有何难言。”
“她并非官宦千金,也非商贾之女,只是寻常人家,不知父皇是否允们婚事?”祁柊离抬头相问,神色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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