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势显然对安炀有利,曳幽放下心,笑着回道:“素闻苍赫帝精于谋算,领兵布阵之能无人可比,可这会儿怎会眼拙到以为你们还有胜算。”
“国师为何会以为苍赫无法再战?”祁溟月在旁问道。
“粮草被截,安辕反叛,即使你苍赫帝无恙,但失粮草,又失去小半人马,便是你们有援军,今日能够支持,但往后几日呢,不知你们能有多少时日可以坚持不退?”
曳幽顿片刻,继续以那不似活人似话音说道:“还有,让曳幽来提醒下吧,在陛下你争战安炀之时,苍赫早已被安炀占去不少,安辕反叛你已体会过,可是别忘,还有坍州皇子祁慕晟,此刻他已攻入晔耀城也说不定,有安辕相助,苍赫此时早已四分五裂,距离灭亡,想必也不远。你们还如何再战?”
曳幽诡异语声如先前,但那
有趣,森森笑声几次起伏,才自语般说道:“久居朝堂之后,确是忘记自己身份,”抬头,兜帽之下青白肤色露出些许,可见到没有血色嘴唇在阳光下微微开合,话音仍是飘忽如鬼魅,“老夫曳幽,乃是安炀国师。”
国师?!曳幽身份竟是国师?祁溟月往身侧之人望去,迎上那双狭长眼眸,彼此都瞧见对方眼里诧异,也同时都想起个人来。
昙无,那个预言父皇与他命格苍赫国师。
曳幽话音落,苍赫人倒还没有如何,安炀军中却传出低低议论与疑惑,那从官心中也是奇怪,“为何等都没有听说过,朝还有国师?”
曳幽身后,名领将大喝声,“大胆!你们竟敢质疑国师!国师身份尊贵,他存在岂是你们这些人可知,在朝中,国师存在只有皇族才有权知晓,若不是此次安炀有危,你们根本见不到国师!”
那名从官闻言不敢再言,心里却知道,若不是眼下情势紧张,他们这些人定是要跪下叩见,但这名国师如此诡异,不似生人,倒像是鬼魂更多些,要他来说,最好往后也不要给他见到。
“两位对老夫身份像是也觉得有些意外。”曳幽似乎并不急于让双方人马交手,从祁诩天与祁溟月眼中捕捉到丝诧异,话音中便不自觉带着些得色,那胜券在握神情,即使祁溟月未曾见到,也能想象得出。
“朕确实有些意外,身为国师,图谋天下,却是这个自以为是狂妄之人,实在叫人有些遗憾。”祁诩天带着些失望之色,瞧着曳幽,微敛鹰眸之内含着诡秘笑意,轻蔑而又冰冷。
那神情和话语让其曳幽愣,心生警兆,莫非祁诩天还有后招?
此刻局势,苍赫军由城外延伸之内,遍布在城门之处,而安炀士兵早已退居在后,中间站着,正是祁诩天与祁溟月,曳幽带来人马围住侧,隐约间到为三方,而苍赫这方,若不是出城,面对眼前合成股人马,想要入城,也定需要番血战,而且绝不会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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