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连慕希施毒,他本可防备,却未躲开,本就是为将计就计,知道父皇定会知晓他心意,他本待着两人可里应外合,却没有料到苍赫竟会生出内乱。
相信父皇不会轻易被人算计,相信父皇不是他人随意可伤,从来都将他人视作棋子男人绝不会这简单便掉入他人陷阱……理智上这般说服自己,但,心里那仿佛被利剑刺穿般痛楚却仍没有半点消减。
倘若如何当真被人所伤……或是……
咬紧牙,注视着房内某处目光如水,却非温润淡然,而是如同翻涌巨浪,有着可将任何事物覆于其下决然冷厉。
月色被云絮遮掩,夜色渐沉,独坐房内之人丝毫不觉时光流逝,微敛眼眸中神思起伏,沉寂许久房内弥漫着浓浓冰冷萧杀之气,突然间,有细微足音在房内响起,惊醒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祁溟月,待他发觉之时来人竟已近床边。
语声中带着赞叹还有不少遗憾,望着祁溟月眼神却已如望着死人般。不论祁溟月暗中有什打算,他都不会让他再有施展余地,这几日已加紧人手搜捕祁诩天,只要找到他,不论死活,祁溟月都不能多活日。
在那故作遗憾话语声中,有着不容错认喜色,祁溟月眸色低垂,眼底浮现出丝冷笑,越是自大之人,便愈是不堪打击,再过几日,不知曳幽是否还笑得出来。
与此同时,他心底另有种感觉,曳幽在话语间所透杀意中,不经意流露出某种急迫,过去他确实揽过安炀设计之局,但即使如此,曳幽对他防备也过甚些,若非父皇下落不明,留着他还有用,曳幽恐怕立就会对他出手,不知其中又有何原因……
“不知为何,溟月有种感觉,曳幽大人像是巴不得早些消失于世,难道溟月与你之间有过何种深仇大恨不成?”忽然抬首往曳幽望去,祁溟月眼神让黑暗中人气息顿。
祁溟月竟是觉出来。黑暗之中,曳幽掩于帽下眼中目光闪,“不愧是溟月殿下,对于你性命,老夫确实势在必得。”
话音落下,祁溟月眸色凝,再仔细往曳幽瞧去,却见房内身影似乎融入黑暗般,逐渐消失在眼前。
曳幽不言原因,祁溟月便更是觉得其中有所古怪,带着些深思之色,他倚在床头姿势未变,望着床边帐幔,心神却逐渐远去,各种纷乱猜想浮上心头,深沉如水眼眸里终于再不复先前冷静,父皇……
自曳幽出现便始终紧握手缓缓放开来,只有他自己清楚,望着曳幽之时他耗费多少心力才克制住心中杀意,望着掌心伤痕,祁溟月眼中冷意逐渐升起,眼下还不是动手之时。
他必须等。
必须等。阖起眼,如同压抑着什,再度握紧手,鲜血由掌中滑落,他却丝毫未觉,安炀已渐入掌控,但父皇至今生死不明,即便他拿下安炀,又如何?他要这安炀做什?他要,只是父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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