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空气似乎停止流动,在那沉寂之中,有某种冰冷而噬人气息,让那黑衣人心里颤,身为影卫在安炀宫内潜伏许久,生死关头也经历不知多少回,可此刻随着太子殿下问话,那袭来骇人气息,却仍是让他不由自主心生寒意。
“回殿下,是。”
“粮草被断,父皇带军遭袭,重伤下落不明,这些都是真?!为何你先前不报!”压着心中怒意,潮水般涌上焦灼与不安让祁溟月双手不由自主轻颤起来,扶着椅上两侧把手,他站起身,“粮草为何会断,反叛之人是谁,父皇为何受伤又是如何下落不明?影呢,他在做些什?”
祁溟月怒喝,从未有过不安却让他含怒话音带着些微颤抖,面对任何事都可不失冷静,但在此时,他却难以克制那突然涌上感觉,仿佛心里某处被挖走般,想到
“如何?”坐在椅上之人仍旧低垂着眼眸,神色间毫无丝毫变化,语声平静问道。
“听说苍赫帝受重伤,下落不明。”
半敛眼眸辨不出神情,坐在椅上人像是愣,搁在桌上手微不可觉轻颤下,便再无别反应,“是吗,已近安炀都城,却遭反叛……”轻喃低语有些遗憾,有些叹息,落在连慕希耳中,却替他难过起来,“苍赫已乱,再也无力征讨安炀,失去城池,早晚还会回到安炀手中,再过不久,天下便是安炀,是慕希,便是溟月,溟月不要为苍赫难过,苍赫帝以你为籍口对战安炀,根本没在意你安危。”这来,苍赫帝也不足为俱,他便也不必将溟月当作要挟之用,得到这个消息,他心中着实松口气。
“此事溟月早已知道,不必再提,关于战局之事,多谢安炀王告知。”说这句话,祁溟月便再也不言,屋内顿时静默起来,透着些沉重压抑。
连慕希见他这样,并不意外,知道溟月已对苍赫帝有所不满,但对故国与至亲之人所遇之事,有些伤感也是在所难免,正想去安慰,却听祁溟月说道:“安炀王若无别事,便让溟月人静静吧。”
露出担心表情,连慕希还是点点头,“战乱将息,溟月只管安心待在安炀便是,无论今后会如何处置苍赫宫内之人,溟月都不会有事。”
回应他是片寂静,见祁溟月垂眸不语,他只得满眼忧色离开,虽然有些担心,但想到往后没有苍赫,溟月将属于他,连慕希心中便升起无限欣喜。
连慕希离去,祁溟月坐着身影仍旧未动,久久,才略微抬起眼,“落夜。”随着他话音落下,房内忽然多出个黑影。
“他说可是真?”字句,毫无起伏话语声静如同死水般,祁溟月目光定定注视着身前黑衣人,眼中翻涌情绪如火,却透着无比冷冽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黑衣人跪下身,语声有些犹豫,那片刻犹豫让祁溟月吐出话音更为冷冽起来,“他说可是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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