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如此连慕希,祁溟月想起他话中所言,其他皇子怕曳幽便不来寻他,如此说来……
靠在椅上,祁溟月垂下眼,旁连慕希却忽然叹口气,“安炀与苍赫交战已有好些时日,溟月真不想知道战况如何?”
两国交战已有数月,他从未问过苍赫情况,此时听连慕希提起,祁溟月便问道:“战况如何,安炀王真打算告知于吗?”
“今日来此除是想见你,也想告诉你事,怕溟月难过,慕希不知该如何开口。”连慕希抬起手往他身上触去,祁溟月却只是淡淡轻瞥眼,“不说出口,又如何能知溟月真会难过。”
在那悠然平和,却透着疏离冷淡眼神之下,连慕希颓然又放下手来,越是珍惜,便愈是不敢碰触,到安炀,就在眼前,也使得他更不敢随意亲近他,透着灼热目光注视着眼前之人,他柔声说道:“溟月可知,苍赫境内往安炀而来粮
自问,并不值得。”
“怎会不值得!”连慕希瞪大眼,“溟月莫非不知自身是如何吸引人吗,慕希为你到苍赫,所做切也都是为你,而今溟月就在面前,所做切便都是值得。”
眼中目光如火,有些激动,却逐渐转为平缓话语,转瞬起伏使得连慕希这刻给人感觉竟是带着些疯狂,至此,祁溟月终于觉出何处不对劲,连慕希眼中执念,比之寻常人感情似乎更强好几倍。
“身为君王,难道宫中就无人能让安炀王生出好感?”连慕希身为安炀皇子,周遭自然会有美人相伴,偏对他如此执着,不能不说是奇怪之事。
因他问题而觉得奇怪似,连慕希摇摇头,“宫里哪有别人,除这些宫女侍卫,还有那些个大臣,慕希平时里见只是曳幽,自幼时起见过溟月之后,便无他人相伴,乳母死后,陪在身侧便只有关于溟月消息。”
“你母妃呢?”
“死,”不带半点伤感或是怀念,连慕希含笑望着祁溟月,“乳母待慕希很好,可惜后来也死,皇兄们怕曳幽,便也不敢来寻,慕希身边,便只有溟月。”想起收在房内画像,再瞧眼身前活生生溟月,他脸上笑意越发灿烂。
因那过分灿烂笑容而皱起眉,祁溟月忽然发现,在连慕希身上,似乎从未觉出过丝毫恶意,即便再他下令将那些侍女拔舌之时。还有眼前,从他话中可猜想到幼时情形,对当年所见幼童还有些印象,带着天真与些许憨态,在殿上发出惊声赞叹,到如今,天真之色仍在,却有着那般残忍手段,他却仿佛对自己所为并不觉如何。
真正让他觉得异样,是连慕希并非假作,他对自己情意,还有对他人手段,皆是真心,喜欢便全然投入,热切带着疯狂执念,阻碍他,便尽皆毁去,哪怕只是有些许让他看着不顺之处,也会惹起他心中恶念。
如稚童对喜爱之物独占欲,近乎偏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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