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溅而出液体落到空中,竟如利剑般凝成束,又在瞬间结成冰晶似锐利尖刺,半透明颜色在空中划过道晶亮剔透弧度,势如迅雷,飞射而出。
连朔正要挥掌,股沉沉压迫如海般涌来,那浑厚内力仿佛巨石重压,竟生生将他钉在原地,不可动弹分毫。
不等他再挣扎,噗声,尖锐冰刺带出抹残红,随着落地尖刺,不似活人惨叫由连朔口中发出,淋漓鲜血布满半张脸孔,直直往后退几步,站在台阶之上,左眼之处,只剩下个深深血洞。
坐着身影丝毫没动,连神情都未变过,祁诩天撤下掌力,对连朔凄厉如鬼模样,似乎未曾见到般,连瞧也未瞧上眼,侧首对身旁祁溟月勾起唇,“对不自量力之人,溟儿打算如何?”
“可惜杯好酒。”放下手中空空酒盏,祁溟月自语着,有些可惜叹口气,回视祁诩天对他说道:“父皇不觉他与别有些不同吗?”先是无爻,而后是灰衣夜使,百里忘尘,连朔,全是那人弟子,却各有不同,只是不知,何者才是那个“师父”最为看重。
连朔被拿下,却不料见到竟是众侍卫被掌风袭至半空,随后重重掉落在地景象。
“不要以为可以轻易将拿下,连朔再不是当年祁涟朔。”随着几声轻微却怪异低笑,在众人眼前,只见说着这句话人面色忽然变得惨白,唇上也没点血色,站在殿内,直直立着,不见有什别动作,但只是掌风,便让侍卫们都无法近身。
如鬼魅般,连朔此时面无表情,衬着那身青灰色衣袍,不见丝毫活人生气,祁溟月望着他,不知该是觉得意外,还是觉得理所当然。连朔也成这般模样,那他先前所称“师父”,便是他所料那人无疑。
“祁溟月,今日,你死。”仿佛被抽去魂魄,连朔说着这几个字,如傀儡般字顿吐出,话音刚落,身影便霎时在殿中消失,待他再次出现,已在接近台阶之处。
“二皇兄!”几人同时惊叫声,皇子们紧张站起身来握紧双拳,凝露扑身欲前,却被身旁沁羽给紧紧拉住,“你去只会添乱。”
两
停下脚步,凝露醒悟过来,二皇兄厉害她是见识过,又有父皇在,定不会有事。
几人都是这想,便都含着担心紧紧盯住连朔往前身影。
文官早就远远躲开,武官和后面赶来侍卫冲上前去,却不及那幽魂般速度,所有人都紧张往座上之人看去。
祁溟月正端着酒盏,见连朔袭来,顿觉阵死气,与先前灰衣夜使又有不同,若说先前那些灰衣人是带着恶意冰寒傀儡,气息阴冷诡秘,那眼前连朔便是注入恶鬼魂魄,腐尸般沉沉死气是他从未在别灰衣人身上觉出过。
脑中思绪连转,手上动作也未缓下,对着他袭来掌风,祁溟月抬手已将杯中酒液往袭来之人泼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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