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,却未依言起身,祁柊离注视着座上两人,开口说道:“父皇,二皇兄,此次是柊离之罪,三皇兄已身为安炀之人,知晓此事,却仍将他带入宫中,并未同父皇禀报,眼见他挑起祸乱,知情而未报,甚至……”顿顿,他望着祁溟月,继续说道:“甚至将太子佩玉也交予他。”
太子佩玉……被祁尧宇拿去却无故失去踪影太子佩玉,早有几分猜到会与连朔有关,但是由祁柊离交给他,倒是让人奇怪。
祁溟月望望身侧之人,见祁诩天仍是不动声色坐着,显然并不意外模样,发现他注视,祁诩天回望过去,勾勾唇,“连朔与小五在回晔耀城路上有过偶遇,若是未有发生什,便是奇怪。”
“那幅画早就知道?”除听说佩玉在祁尧宇之处不翼而飞之时,父皇曾有些许惊讶,而后听连说所言,提起小五,也未见他如何,如此看来,父皇确是早就得到消息。
拉着祁溟月同坐下来,祁诩天取过案上茶盏,就到唇边,望眼跪于地上祁柊离,“小五跪在那儿是做什?”
平平淡淡话语声同平日并无两样,仍是难辨喜怒莫测,听来也仍是随意,跪在地上祁柊离垂首不语,虽在宫里时日不短,他也同那些大臣们样,始终难以明那高高在上之人心思,即使身为皇子,他也不比那些大臣们更解座上之人想法。
比如眼下,连朔是随他同进宫,这件事已无人不知,别人或许不明白,他却知道,近日宫里那些事定然全是连朔所为,他清楚,父皇又怎会不知?父皇知晓,却未有任何反应,不知是为着什,但眼下他自己已无法当作未有发生过。
“儿臣向父皇请罪。”跪于地上姿势未变,祁柊离低垂着头,想起在地宫之内丧命,还有被火烧死在楼阁中宫妃,搁在身侧握拳双手又攥紧几分。
几声轻笑在殿中响起阵阵回响,“请罪?小五有何罪,为何朕不知道,”放下手中茶盏,祁诩天挑眉,语声带着些好奇,“你回宫也没几日,做错何事,要来请罪?”
“近日宫内祸乱是何人引起,儿臣知晓,若非儿臣将他带入皇宫,这些事全不会发生,是儿臣之罪。”
随着这句话,说话之人已重重叩拜在地上。
祁溟月见他如此,微微蹙起眉,他这位五皇弟自小便是温和平顺性子,却绝不会是非不分,此次之举,也确实让人意外些,“柊离起来你。”
听见这声称呼,祁柊离缓缓抬起头,忽然记起当年,二皇兄摸着他头叫着他名字,说喜欢之时模样,抬首望着不远处坐在椅上两人,父皇从未对他有过半点亲近,而二皇兄,分明总是含笑,叫人想要亲近,却又每每使人觉得是那般遥不可及。
父皇和二皇兄,他从来未有奢求过其他,也总是想做好皇子本分,但这回他却必须如此,明知自己错,有些事他仍是不得不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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