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陛下答允,等片刻,便见那名随行缓步踏上,身青灰色衣袍,容貌清秀,年岁也不大,眉目之间却有几分熟悉,步步走到殿中,毫不慌张,依足苍赫之仪,行礼,叩拜下去,“安炀连朔,叩见苍赫陛下。”
连朔?听他自报姓名,群臣都是怔,连忙再仔仔细细打量过去,那眉眼,那容貌,竟是当年被陛下遣回安炀祁涟朔,苍赫原先三皇子!
怪不得先前瞧着便觉得熟悉,本已快忘记他样貌,此时听他名字,连朔,祁涟朔,岂不正是用当时名字变化而来,再细细瞧,果真就是当年争宠不成,未得太子之位,反倒败露自己身份那位。
文武百官望着听得眼神顿时都有微妙变化,此时他已是安炀之人,但终究是从苍赫出去,还是以那种方式,实在是不大光彩,这会儿回来,倒像是无事般,竟不见半点羞愧之色,斜眼瞧着他,不少大臣已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当年祁涟朔,也就是而今连朔,似乎对周遭那些眼神和私语毫无所觉,站起身,并未对连慕希说些什,却是先朝着殿上祁诩天与祁溟月望去。
色。
对着祁诩天扬起唇,祁溟月以眼神示意着,已猜到他用意,对站在殿中连慕希说道:“来者是客,父皇只是玩笑罢。”
在祁溟月说完之后,祁诩天点点头,“不错,来者是客,”沉沉话语声听不出喜怒,分明可见他唇边已扬起弧度,却无人分辨出那笑中是否还有他意,只听那不紧不慢话语声继续说道:“苍赫不会失礼于贵客,不管何种身份而来,身为安炀皇族,朕岂会怠慢,会儿自当设宴款待。”
连慕希闻言这才缓下神色,“多谢陛下,怕自己来匆忙,未免太过唐突,有遣人先行,不知眼下他在哪里?”
先行之人……祁溟月半敛下眼眸,闪过丝冰冷,抬眼注视着连慕希,微笑着说道:“不知先行是谁?今日宫里可未见过安炀来。”
“虽然过许多年,但今日又回这里,见陛下,还有……
“本应是随行之人,难道他还未至苍赫?他可是比先行好些日子,总不会是路上耽搁吧。”垂着首,连慕希显得有些苦恼,随行之人失去音讯,倒像是很严重般。
祁诩天与祁溟月对视眼,想起宫内近日来事端,还有他们两都料到那人,“若是进宫,自然不会无故不见,不知他是何名?”
话音落下,连慕希抬起头来,张嘴刚想回答,便听殿外传来通报之声,“陛下,有人自称安炀随行,请求上殿。”
“对,定就是他,陛下可否让他上殿?”连慕希脸恳求,圆亮眼眸中那带着些哀求模样让人难以拒绝,也让众人都有些难以相信,安炀新君竟是这般无用软弱之人。
对着连慕希那与身份不符性子,祁诩天却并无任何异色,缓缓颔首,对通报之人说,“放他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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