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太子殿下怒而起身,陛下就未言语,始终是那瞧不出深浅神色,文武百官在
,旁陛下半阖着烟,辨不清神情如何,可忽然沉窒起来气氛,却让所有人都觉出几分不对。
“你说太子留宿于你居处,给朕说说,是怎回事。”低沉语声不快不慢,不喜不怒,平平听不出心绪来,但陛下越是如此,便越是叫人惶恐,随着逐渐沉重压迫感,只听冯秋蓉颤着声,将当日之事说来,说至太子为她奏曲之时,还有不少人点点头,那日经过韶华殿,都听见里头传来琴筝之乐,看来太子确实去她居处啊。
待羞红着脸色,说那日之事,冯秋蓉虽是满面绯红,心中得意与窃喜却是不曾露出半点,思及她命冬绿备下药终于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,她便有些佩服自己,而今此事闹大,太子妃之位还不是就在眼前。
“那日确是去秋蓉姑娘之处,却只是片刻,未曾久留,奏完筝曲便离开,哪有后来之事,”听她说完,祁溟月挑眉,看似对她话不以为然,也有几分不快,“即便是为太子妃之位,也不该以如此方法来迫溟月立妃,冯大人,教女不严,便是你责任。”
见到太子殿下眼中冷意,冯锡良心里慌,但思及女儿对他所言,便又强自说服自己无事,事实俱在,太子不悦又如何,使个眼神,旁冯秋蓉忽然走上前几步,望着座上那抹白色身影,落下泪来。
“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无情,秋蓉虽不是如何倾国之姿,却也不是可任人轻贱欢场女子,太子若是嫌弃,昨夜又何必对秋蓉那般柔情,既然许以柔情,今日却如此翻脸不认,叫秋蓉往后如何是好?”
三分真意,七分假意,冯秋蓉泪眼朦胧望着那张俊美面容,对他今日不认之事有些恼怒,虽说是下药才成就此事,可毕竟是事实,太子竟然想当作无事,莫非还是倾心于让那莲彤而来男人不成!
“溟月早早便离开你居处,即便无人看见,却也是事实,而后分明是与父皇议政至深夜,你却以自身名节相迫,看来,秋蓉姑娘对太子妃之位是颇为看重,”敛下唇间笑意,眼中透出冰冷锐利,祁溟月倏地站起身来,剑眉紧蹙,绷紧面上已全是冷凝之色,“既然你这是说,不如便叫人验上已验,只要你之前确是守节之人,溟月也不怕你赖以污名,只要看你是否还是完璧之身,便可证明切。”
“秋蓉身出官宦之家,自小便学得诗书礼仪,岂会随意坏女子贞洁,若非是太子,秋蓉也不至于……”抹着脸上泪痕,冯秋蓉低低抽泣着,看来是无比委屈,“太子殿下若是要验,便叫人来验吧,秋蓉只能以此证明之前并非虚言。”
泪眼之下,得意与欣喜在冯秋蓉眼底浮现,太子既然不认,她便让人验上验又何妨,她下药,本就是为这刻,只要证明太子取她清白之身,太子妃之位便只能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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