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切,却都不如眼前之人来重要,成为太子,原本,也只是为相伴身侧而已。与那双深邃眼眸对视眼,祁溟月半跪下身,微微俯首,让那代表着苍赫将来,也包含着无数情意金冠戴在头上。
时年,苍赫立储,二皇子祁溟月年十五,登太子位,天下皆知。
也是在同年,安炀帝因病崩于寝宫,因帝位之争,安炀大乱。自此之后,天下纷争渐启,苍赫联姻于莲彤,安炀新帝登位,妄动兵戈,自此,三国鼎立之势终不复在。
那年,正是祁
台高耸,和风轻拂,长长阶梯由气势恢宏大殿之外延伸而下,两侧,文武百官都已照着各自身份品级恭恭敬敬站立着,等候着他们君王,还有终于回宫二殿下现身。
在这位二殿下被下诏封为太子之后,便听说他得陛下密令出宫去,几月之间,宫中气氛便有些诡秘起来,陛下闭门不出,全由刘总管传言,时而也能得到陛下手书旨意,素来知晓陛下行事,本就是难测,此番这出,更是叫人心头猜疑,颇有忐忑,唯恐陛下又想出何种折磨臣子游戏,要多某些人下手。而今眼见二殿下归来,朝内也无人有事,才让他们松口气。
除文武百官,上首之处,还有几名皇子也侯在旁。祁柊离遥望那高高阶梯之上,神色平静,十三岁之龄,已让他明白这仪式代表含义,在他身旁祁子毓和祁尧宇却瞪大眼,又是兴奋又是好奇抬头仰望着。
“五皇兄,二皇兄可是要当太子?以后就是皇帝?”
抚着祁子毓发,祁柊离缓缓点点头,“不错,以后们都得听二皇兄。”大皇兄与三皇兄事已让他明白,父皇对二皇兄宠爱有多深,他并无他想,只盼着另两位年岁尚小皇弟切勿重蹈那两位皇兄覆辙。
“父皇和二皇兄出来!”祁子尧注视着出现在视线之中身影,为那阳光之下炫目莹白而轻呼声,激动拽住祁柊离衣袖。
在所有人瞩目之下,只见陛下缓缓行出,此时已该被称作太子二殿下随在旁,站在前首,有眼尖,已瞧见那身在阳光下闪耀着淡金光芒白衣侧,有抹熟悉殷红。
那是陛下随身佩玉,也是苍赫帝王身份象征!为何竟会出现在太子身上?!又是怀疑又是不信,本要宣读旨意侍官在那物件上又瞧几眼,才在道冷利如剑目光下收回心神。
此时正是仪式进行之时,即便见,又有谁有那大胆子站出来质问,站在前排,都是乖觉机灵之人,扫眼那佩玉,便立时收回眼,只当不曾看见。
祁溟月未曾无留意此时宣读之言,也不曾关心他人眼中惊讶之色,略略扫过跪于脚下文武百官,遥望周遭耸立处处宫阁殿宇,阳光之下,站在高处,他从未如此清晰感觉到,将有日,苍赫会成为他掌中之物,权利财富,乃至天下,只要他想要,都可去取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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