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绝不会以身相护,恐怕应是立在旁,看他究竟会如何应对才是。思及那日,即便是万分危急之时,也不见他露出半点怯意,若说他未有依仗之力,绝不可能。
澜瑾以手支着颚,靠于桌上,双眼眸却直直望着对坐之人,眼波流转之间,竟似透着些哀怨之色,“那日主相救,与澜瑾对视,还以为主对澜瑾有意,若非如此,何以那般瞧着,那时澜瑾便有所感,定要奉你为主,若有如此不凡之人为主,又有那般身手可以相护,澜瑾自然愿意奉上切。而今看来,莫非是澜瑾自作多情?”在他说话间,并未有见丝毫做作,却不知为何使人觉得他身上有种自然流露风情,并非女子之态,而是种天生风流之姿,便如那看尽风花雪月之人,只是随意个动作,也透着不自觉风月无边。
此时澜瑾又与当日大厅所见不同,似乎他本是随心而动,嬉笑自在之人,从不管他人会如何,此时在眼前,直直望着他双目之内,不知流转着何样想法,竟是媚色渐浓,与琰青身魅惑不同,澜瑾乍眼看去仿佛是言语轻佻举止荒唐,但随着他言语,举动,好似每刻都有惑人之感在逐渐加深,待不经意之时,才恍然发觉,眼前已是媚色如狐之人。
祁溟月回想澜瑾迎他进门,语出恭敬,待坐下身后无论抬手还是拂发,在不知不觉之间,已逐渐与他靠近,此时已在他身侧,竟是让人撤下心防,会在不经意被他所引过去,随他反应而反应,即便是微小动作,都可让人无比在意。与他对视眼中划过抹厉色,祁溟月扬起唇边已显出嘲弄弧度,“若非你酷似故人,那惑人之术在面前恐怕不会有半点作用,便是眼下,也已是极限,澜公子是否还要继续?若你喜欢,子尧不介意让你识得更为有效摄人之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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