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从他口中吐出,明明唇边带着血,被人瞧来,却是毫无半点活人之气,无爻此时状态让祁溟月忍不住蹙起眉,“百里忘尘,不论你与无爻是何关系,依眼下情形来看,无爻还是随在身边更为合适,你在此,只会让他想起不愿回想之事,你欲忘却前尘,却不知他人也有想忘之事?你又何必再相逼于他。”
无爻过往记忆绝不会愉快,此时祁溟
忘尘瞥眼炎瑱,“云昊山庄少庄主,自然不是愚钝之人,你既早知真相,又来问此作甚,九号毙命于你手中,夜使已死,下蛊之事也确是安炀所为,你还想知晓何事?”
对他如此干脆承认此事,祁溟月再度肯定百里忘尘确有古怪之处,自他现身,言语之间便对安炀所行之事毫不讳言,也并未带有顾忌敬畏,他语中对所在之国,竟没有分毫归属之感,似乎只是说着与他无关之事,若说其中不是另有缘故,那是绝不可能。
“既然不想苍赫得澜瑾,为何安炀不遣人来天下大会?”炎瑱见他答如此干脆,有些诧异,便将心中所疑另事也提出来。
“你怎知没有安炀之人?”对他疑问,百里忘尘冷笑声,继续说道:“第拨人手阻止天下大会举行,第二拨取澜瑾性命,若是以上皆未成事,便将澜瑾与他所选之人同带回安炀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眼神又转到与暗紫身影相偎之人身上,“有人相信以澜瑾之能,他选出人,定是非凡。”
听百里忘尘道来,竟是将安炀计划全盘托出,虽早知庄内定有安炀之人,却不知还有安炀还有其他图谋,如此看来,安炀对天下,已是志在必得。
“不知那人,可是擅蛊?”祁溟月在他答炎瑱问话之后,不知为何想起苏雅儿口中所称师父。
百里忘尘目光骤然聚,注视着祁溟月良久,才缓缓点点头,语声莫名深沉起来,“他不止擅蛊……”
他话音才落,祁溟月猛然惊觉,在他与父皇身后不远处无爻,气息竟然阵,bao乱,侧首看去,那如失去灵魂傀儡之人,竟握紧双拳,微微颤抖起来,本就飘渺虚无气息,此时更是如同将要散去,素白衣衫衬着毫无血色脸庞,让从未见过无爻如此祁溟月顿时心惊不已。
站在几人身前百里忘尘见无爻如此,身形晃,已将那就要倾倒之人拥在怀中,“无!”即使过去多年,他仍是听不得提起那人吗……紧紧皱起眉,拥紧怀中之人,百里忘尘只觉怀中之人身子无比单薄,如具死去多日尸体,冰冷而僵硬,在他怀中握紧双拳,空洞双眸之中印着天空之色,片青灰惨淡,唇上已被咬出血来,却犹自挣扎着要离开他怀抱。
在听到耳畔所闻称呼后,在百里忘尘怀中挣扎之人瞬间顿顿,带血唇缓缓张开,“无爻,”冰冷双手瞬间定下来,使力推开百里忘尘,冷硬语声中已透出阵死气,“,无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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