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因澜瑾短短句话,霎时掀起万丈波澜,廊道内祁诩天却依旧沉着脸色,揽着怀中之人,往所住院落行去。
身后噪杂议论之声渐远,两人相携而行步伐在幽静走道中发出微微响声,阵静默之后,祁溟月想起方才之事,还有澜瑾之言,正打算开口对祁诩天说些什,腰间忽然紧,整个人已落在熟悉怀抱中,“父皇?”
祁诩天抿紧唇,未曾言语,脸色也并未见缓,抱着祁溟月,身形几个起落,已加快脚步,回转两人所居院落。
将他放坐于床上,祁诩天捧起祁溟月受创手,只见细白掌心中,道血红伤口纵贯其上,汩汩暗红正在不断渗出,血色间还泛出缕缕暗灰青蓝之色,看来十分刺目,望着那狰狞伤处,想到这是溟儿为他人而受,祁诩天拧起眉便又紧几分。
命人去打来热水,将那伤处血污细细抹,至始至终,祁诩天都未发语,房内气氛很是僵滞,任父皇为自己打理伤处,祁溟月垂首不言,他已知这回,是真正惹怒父皇,其中,亦是有自己之因。
“澜瑾他……”想要说清此事,不料才开口,便察觉到父皇更为冷冽眼神,望着明显透出不悦祁诩天,祁溟月仍是继续说道:“澜瑾与位故人十分相似,故而溟月才会……”
“才会以身相替,舍身救他?”此生自溟儿所遇所见之人,他不会不知,听溟儿所言故人,祁诩天自然知晓他所说指是上世,“莫非他与你所言伙伴如此相似?让你能再次为救他连自己性命都不顾?”他岂能忘记,溟儿曾提起过往,为相救他所谓伙伴而丧性命,旧事重现,只是这回,却是在他面前,至此,他不得不疑,溟儿口中伙伴,在他心中究竟占着多少分量,为那人,他竟会如此不顾自身安危。
“何来舍身之说,只是小伤罢,”初见澜瑾震撼让他在瞧见暗器之时,便不自觉拦下来,眼下看来虽是莽撞些,但幸而只是区区毒物,于他来说,并无大碍,“溟月既得父皇所赠睘珠,又岂会被这小伤取性命,即便有毒,也对溟月无用,父皇不必担心。”
口中要祁诩天不必担心,祁溟月却也知道,父皇对他之事分外着紧,即便只是小小道血口,也定会令他忧心,何况,今日之伤又是那般得来,思及父皇先前所言,其中含义他又岂会不知,叹息声,将带血手掌缓缓收紧,祁溟月继续说道:“知父皇定是为澜瑾之事不悦,但澜瑾于溟月来说,只是与故人相似之人,若他存在会对苍赫不利,或是碍父皇,任他是谁,溟月也绝不会放过。”说到后头,他舒缓语声中已带些冷意,于他来说,澜瑾只是与J相貌相似罢,仅此而已,不会再有其他。
不论澜瑾样貌是否与J相似,他安危也都不容有失,追踪于他灰衣人,无爻失踪,还有天下大会,安炀图谋,似乎隐隐都有所关联,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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