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父皇瞧过伤口之后便如此,祁溟月立时便知其中有异,也不再多言
免得你再犯错。”
随着又逐渐转冷语声,金色面具之下,凌厉眼神已往澜瑾所在之处扫去,见此,祁溟月如何还会不知,父皇口中犯错,自是指他忘却身处之处,不顾自身安危救他人却让自己受伤,另层含义,却是指他在他面前,如此专注于他人。
对他话中似要对澜瑾不利之意,祁溟月只是挑挑眉,轻瞥眼不远处正望着他澜瑾,对祁诩天说道:“子尧向你保证,不会再有下回,他人如何,再不与相干,如此可好?”
对两人对话,澜瑾自始至终不曾插言,即使听出话中有与自己相关之意,也只是依旧含笑,望着在众人眼前毫不避讳,举止亲昵两人,透出几分玩味之色。但周遭那些江湖人物,却无此定力,两人话语虽轻,又如何能逃过江湖高手耳力,两人所言已全落入耳中,每听得句,便是阵诧异难信。
先前见暗皇未曾动怒,而是将程子尧揽入怀中,便已是觉得意外,而后竟又听见他那堪称柔情语声,动作又那般轻柔,便更是如同见何种异象般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闻所见,个个脸上都现出呆愣与不敢置信神情,平日里自诩沉稳或是冷静之人,此时也失常态,再无法保持平静之色。
暗皇为人如何,只要是略知江湖过往,便知他可怖之处,此人手段狠辣,行事诡秘难测,又风流薄情,可说是冷情寡性之人,不曾见他对任何人有些许特别,即便是当年最得宠宠侍,也是小心翼翼随侍旁,不敢稍有怠慢轻忽。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水月公子般如此对他说话,如此说话之后又得他那般回应,不是责罚生怒,而是轻言软语,简直视若珍宝般。
到此时,再也无人敢质疑水月公子在暗皇身侧特殊地位,也再也无人敢暗自揣测,水月公子能得暗皇多久欢心,而是各个暗自提醒,切莫去招惹那看似水月镜花之人,能站在暗皇身侧,又对那残酷血腥景象毫无反应,想必他也非表面那般温润之人,何况还有暗皇先前所言,若是惹到他,只怕结果比起惹怒暗皇,不会好上多少,兴许还会惨上几分。
因着两人旁若无人姿态,厅内时无人说话,心念流转之间,已将水月公子在江湖中地位又提升不少,他本身不凡还有他与暗皇关系,令人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。
虽知他与父皇番对话,已引得他人侧目,但祁溟月素来对此毫无顾忌,自然也不会去在意周遭目光,祁诩天又本是不羁之人,本就有意昭告世人,溟儿已属于他,对那些注目眼神便更是如同未觉,只是细细去瞧溟儿手上伤痕,本以为只是被利器划伤,不会太过严重,却见那伤口之中,赫然泛出几抹暗灰之色,竟是含有剧毒之状。
“回去疗伤。”因方才所见,语声泛出冷意,祁诩天揽着祁溟月,便要往原路返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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