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天琪对他问话时无言以对,若是应,难道对方告知身份之后他便当真去死不成?方才便已看出,那人功力不凡,如此轻易将他制住,便是他爹阮敖都无此能耐,若真是有心要他死,恐
他们关系非同般,见祁溟月之与那人谈笑,对他们却是不管不顾,想他们何时受过如此冷遇,心中顿时涌出说不出滋味。
阮紫怜方才得过番温柔关切,此时便尤其不忿,在她看来,水月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,定不会舍得看她如此弱质女子受苦,于是盈盈双眼之内神采便丝毫未有停歇,始终注视着祁溟月,直到他略有所觉,侧首瞧她眼,随即露出浅笑,“是子尧不对,竟将紫怜姑娘忘在边,实在是不该。”
阮紫怜听得他话,顿时也觉无比委屈,微微垂下眼,眸中水色莹然,迷蒙泪眼中,只见银白衣袂逐渐靠近,随后便停下来。
祁溟月走到她身旁,拂拂她微乱发,动作很是轻柔,“紫怜姑娘可知,有些人不是你可随意招惹,往后切莫再轻易拔剑,若是指错人,让你如此佳人丢性命,便真是可惜……”对女子,他向来会多些怜惜,但在阮紫怜对着父皇举剑那刻,已引得他心中不快,口中那般说着,他望着她眼中透出冷意。
阮紫怜听到耳畔有温柔低语响起,语声轻柔,但其中冰冷之意也是如此明显,诧异抬起头来,只见那本是温柔眼眸在此刻聚起冰寒,正望着她,神情仍是淡淡,但不知为何,她却无由觉得危险,这刻,眼前水月公子再不是镜花水月飘渺悠然,而是如冷月弯钩,带着不容错认冰冷萧杀。
“……”她微微长口,面对眼前之人,却是不敢辩驳,她方才也是时情急,若是此刻,她如何敢对那人拔剑。
阮天琪探究眼神在祁溟月与祁诩天身上不住来回,此时他已看出,程子尧与那戴着面具白袍男子何止相识,两人关系已然是非常密切,思及他有可能已属他人,胸中怒意和不甘便如翻江倒海般涌上来,先前惊惧也时抛在脑后。
“子尧,他是何人?你竟如此相帮于他!阮天琪虽不是天下闻名,但总比这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强上几分,你明知对你心意,为何还……”
“遮遮掩掩?不敢以真面目示人?”打断他话,祁溟月嗤笑声,侧首去看祁诩天脸色,见父皇神色不动,依然靠坐椅上,望他瞧来眼中却分明带着某种示意。
“阮少主果真想知他是何人?即使丢性命也在所不惜?”对他话中表明心迹置若罔闻,对着阮天琪,他挑眉笑问。他自然知道父皇之意是要他解决此事,尽快处理这纠缠不清兄妹二人,无论是阮天琪还是阮紫怜,都已引得父皇不悦,若是要父皇出手,恐怕两人只有死路条,但看在阮敖面上,两人又都是死不得,何况此事由他而起,由他来解决也是应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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