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算?溟月确实迟归,应当自罚才是。”将怀抱他之人压到身下,俯身注视着黑暗中熟悉脸庞,祁溟月此时方觉心中思念有多深刻,朦胧夜色里,指尖描绘着父皇轮廓,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过,迎着父皇回应,两人唇舌番纠缠,良久,才分开来。
尝到许久未得滋味,祁溟月满足轻笑,“父皇可有挂念溟月?不在你身边,你可有临幸后宫,滋味如何?”玩笑似轻语在耳边响起,祁诩天伸出手在
着灰袍。
无爻牵着马站在身侧,神情虚无脸上有着些许动摇,就在祁溟月以为他要回视之时,他却倏然平静下来,竟先行踏步走入客栈之内。
从未见过无爻有自己情绪,更是从未在未得令之下行事,眼前这变化,令祁溟月再度深思起来,追随着那道视线,祁溟月转头望去。
相隔不远之处,身形伟岸男子正收回先前灼热目光,冷眼瞧向他,深邃轮廓在脸上留下几处暗影,凌厉线条如刀刻般,透着隐隐狂猛之势,即使再有意压制,祁溟月仍是从他身上嗅到鲜血与死亡气息,与那夜使不同是,此人气息,bao烈汹涌,没有半点阴暗死寂,如柄杀人无数却绝不妥协弯折剑,带着浓重杀伐之气,但他望着无爻眼中,却绝无恶意,甚至还有些不易察觉痛苦之色。
料到此人与无爻过往定有关联,祁溟月方要开口,却见那人神色变,侧首往另头看去,随他目光转到另处,只见人正转身离开,依稀只来得及瞥到大致轮廓,瞧不清样貌,那灰袍男子却似见到猎物般,已朝他追过去。
两人在祁溟月身前掠过,被灰袍男子追赶之人模样在他眼前微微晃,已消失踪影,祁溟月注视着两人离去方向,有些诧异摇摇头,方才他竟觉得那被追赶之人有些面熟,似在何处见过,如今细细想来,又觉得是自己看错,叹笑声,他按下心中所思,踏入客栈之内。
无爻已在门内等候,仍是如同往日般,如幽魂缕,见他进来,便静立在他身后,等祁溟月要两间房,得指示,才在门前淡去身影。
命小二备水,番梳洗过后,祁溟月躺在床上,连着几日赶路,身子已觉疲累,不知为何时却无法入睡,想到近日来所遇之事,唇边微扬,忽然觉得江湖中比之朝堂似乎更为有趣些,若是闲来无事,出宫去江湖游历倒也不错。
思绪流转,渐渐有些许睡意,正要睡去,空气中丝异动已让他惊喜睁开双眼,“父皇?”
低沉轻笑在黑暗中响起,熟悉气息倏然将他全身包裹起来,耳边听得几句含着笑意低语,“溟儿迟归,父皇本想好好惩戒你,看你这乖,便算吧。”才进入房内,便被溟儿叫破行藏,还未出言,便知是他到来,看来溟儿对他也是牵挂在心,如此想,顿觉连日思念都有报偿,心中不快也消散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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