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袖和莹然早就看此人不顺眼,听说殿下要与他叙谈,都有几分惊讶,但面上却未露分毫,只是找来小二吩咐加菜,也不管是否能吃掉,只管选那些贵报出来。
阮天琪在旁加座,吃饭之时灼灼目光全看着祁溟月,让人无法不去在意,但祁溟月却处之坦然,品菜吃酒举止如常,动作优雅从容,浑然不觉般,让旁红袖莹然看好生佩服。
顿饭在诡异气氛之下结束,等桌上菜都撤,小二奉上上好香茶,几人围坐,捧着手中茶盏,嗅着雪梅芬芳,好不惬意。
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暗去,正是将要入暮之时,迎着几丝冷风,忽然飘进几枚雪片,祁溟月干脆开窗,风不大,空中却纷纷扬扬有雪花飘落,雪梅浅粉,雪花纯白,眼望去,景致无限。
祁溟月看眼陪坐旁阮天琪,对莹然说道:“如此美景,不如子尧凑曲弦筝,才是应景。”
菜味道都不错,但此时她们哪里有心思吃饭,只有祁溟月品着口中菜肴,满意点头。
他们座处靠着窗,虽然是冬日,窗户只开些许,但窗外探入雪梅依旧吐露着淡淡冷香,让祁溟月觉得很是怡然。
楼上雅座客人不多,非常安静,祁溟月边欣赏着窗外景色,边举箸用膳,还难得喝点酒,此生对酒沾得不多,时高兴,多喝几杯,脸上已浮出淡淡红云,额上也沁出细汗。
方素白帕子忽然出现在他眼前,抬头看,竟是曾打过照面阮天琪。
“明月公子,看来们有缘很,又在这里遇上。”阮天琪只身人,不知何时上来,脸上仍是傲然自信神色,不等祁溟月答话,又接着说道:“既然如此有缘,不如由做东,这顿饭算请,上回得见公子风采,便有心结识,今日有幸遇上,天琪再不可错过。”
方才听殿下自称程子尧
祁溟月接过他帕子,“多谢。”随手放在旁,红袖已取出怀中薄如蝉翼罗帕,为他抹去额上汗珠,瞧都不瞧立在旁阮天琪。
阮天琪何曾受过这等无视,偏偏对着他又发做不出来,气氛时有些僵持,祁溟月却不知为何忽然答他先前话,“不必称明月,那是他人送号,在下程子尧。既然阮公子有意做东,子尧便不客气,红袖莹然,你们要吃什只管点就是,阮公子面对美人,自不会吝惜些许财帛。”既然有人愿意付账,他便替父皇省些钱吧。
阮天琪得他回答,又知道他名讳,不觉欣喜,立时露出笑脸,“正是,面对如此美人,区区身外之物又算得什。”他嘴上这说着,眼神却分外专注望着祁溟月,话中之意不言自明。
祁溟月恍若未觉,只是扫眼站在身前阮天琪,“公子果然是雅人,不计较那些俗物,既然如此,红袖莹然你们就再添些菜,阮公子想必饿。”
“子尧不必如此生疏,称天琪便是,也显得亲近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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