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强睁开眼来,见到父皇关切眼眸,只能张张嘴,父皇二字还未叫出口,又昏睡过去。
祁诩天见他再度昏厥,不顾身边团乱糟糟,只吩咐随后而来刘易,处理切事务,便怀抱着他回行宫。
等祁溟月醒来时候,顿觉周遭环境十分熟悉,却并非行宫卧房,仔细打量,分明是炫天殿寝宫。
“溟儿终于醒。”身旁熟悉声音有些低哑,侧首便看见父皇略显憔悴脸庞,“父皇……”才开口,顿觉此刻声音十分虚弱,软软如猫儿样,竟是连说话都觉得吃力。
究竟发生何事?见他疑惑眼神,祁诩天摇头,“溟儿不知自己睡多久,父皇却日日担心,就怕你有个闪失,七日来你全靠汤药续命,父皇真怕你从此沉睡不醒。”
心中那丝异样情感为何而来,甚至不让自己去思考心中那些可能是为祁诩天而生出牵念,告诉自己,那不是牵挂,不是情念……
他爱他?不,那是恨!
对错误人选倾注错误感情,不能爱,便只有恨,若连恨都无法做到,不能抹去那人存在,当作切不曾发生,那,还不如死好。
如今,切都尘埃落定,他可以死,若蓝为何却要以性命护着他?真是……不值。
抚着她被鲜血沾湿发,韩梓麒眼中片空洞。
身子被父皇紧紧抱住,虽然看不见他此时眼中情感,但从父皇话里,已能察觉他紧张,没想到自己竟会昏睡七日,连心蛊果然厉害非常,只怕眼下也只是暂时压制而已,想要根除,怕是要另想办法才是。
祁诩天担心同他样,但此时两人都没再提这件事,扶着他坐起身来,祁诩天见他小脸又瘦圈,不禁心疼皱眉,把他抱起来,为他穿衣,吩咐膳食,等莹然把清淡药膳端过来,亲自接过,口口,将药粥喂进祁溟月嘴里。
边喝着药粥,边回忆起昏厥之前发生事,想到安若蓝终是死在自己手里,祁溟月不由神色黯,他虽然不是什善类,却并非冷血无情之人,安若蓝毕竟是他此生之母,若是可能,他并不想杀她。
握着旎狐之时,那种利刃穿透肉体感觉,他此
看着地上大片血污和人头,还有仿若失魂般韩梓麒,刘易自然明白陛下意思。
先上前为韩梓麒封住经脉血流,才命人将他扔到行宫外偏僻之处,留下伤药和食用之物,见他仍呆呆坐着,不由扔下句话,“二殿下说你性傲,看不然,以死逃避之人,怎能称得上傲。”
韩梓麒眼神微微动,刘易却似毫无所觉,说完,再不瞧他样,远远走。
行宫之外,大帐已烧惨不忍睹,人来人往,都在收拾残局,见陛下怀抱二皇子现身,连忙跪下哭诉。
祁溟月在父皇怀中,耳边听得嘈杂之声,隐约间,似乎说有什人死,但连心蛊已耗去他所有心力,以天音之力勉强压制着,再无余力关注身外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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