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吧，溟月，”她禁不住也轻笑
声，随后却渐渐淡
下去，“只是唯恐陛下听见，又要生气。”眼神不由自主
望向窗外某个方向，唇边笑意泛出苦涩。
祁溟月随她望去，却见那个方向远处正是炫天殿，隔着道道宫墙，还有那层层楼阁，如此距离，却仍是甘愿吗，十二楼中镜晓妆，望仙楼上望君王……
“瑶……在被父皇所救那日，便爱上他吧。”所以才会甘愿留在宫中，只求得片刻温存也好。
小黑轻扑几下翅膀便站上来，手指在它尖锐喙边磨蹭几下，“小黑，又要见到那个人咯，这回可不能再做傻事，吐血点都不好玩呐。”自语般轻笑声，她下楼去。
祁溟月望着仍是不改凌乱外堂，扬起嘴角，带着丝笑意，看她还是如上次般，带着她小黑走下楼来。
“不知二殿下来，蒋瑶可怠慢，要喝茶吗？”挥退侍女，又把小黑放在旁鹰架上，她随意在处坐下，拿起青瓷茶碗，替他倒杯茶，又递过去。
宫里甚少见到这样茶碗，平日用惯总是精细无比，不是白玉般细瓷，便是小巧精致翠玉杯，接到手上这个，却是质地普通，随随便便勾着青花，甚至有些粗犷拙劣，也许在宫外随处可见，但对祁溟月而言，却觉得有些稀奇，还有几分亲切。
见他打量着茶碗不说话，蒋瑶笑问：“可是觉得不习惯，
这儿也有别杯子，这就命人换个去吧。”
“不必，在此处，觉得还是用这茶碗更好些，似乎不在宫中，而是在友人家里小坐，让溟月觉得十分放松自在。”嗅下茶香，他对蒋瑶露出个灿烂笑脸，“娘娘可知溟月为何来此？”
先前听得他那句话，为他口中友人二字微怔下，听他后来所问，蒋瑶含着歉意点点头，“蒋瑶不知会因自己任意妄为而使得殿下遭受痛苦，恐怕今日殿下是来兴致问罪吧。”
“溟月是来向娘娘求教。”
蒋瑶看着他，才要说什
，忽然咳几声，喘息下，从袖中取出药来服下去，才松口气样子，迎上少年关心眼神，“陛下出手向来不留情面，此次已是手下留情，”解释般说句，又露出个笑容，“别娘娘、娘娘叫，不是说直接称呼蒋瑶便好吗，二殿下不必如此多礼，蒋瑶也不在乎那些礼节。”
祁溟月喝口茶，感觉眼下场景非常熟悉，恍如又回到那日，不禁淡淡笑，“那便唤你‘瑶’，如何？只是这二殿下称呼也要改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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