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合上眼,捋着剧情进入梦乡。
觉睡到中午,陆文翻个身饿醒,冰箱里只剩包泡面,孙小剑仍不知所踪,他只好爬起来去吃点东西。
拔房卡去酒店餐厅,打眼望全是A组人,看来大家生物钟逐渐同步,陆文拿盘子取餐,在香喷喷烧腊区徘徊。
断断续续有人来吃饭,空座越来越少,瞿燕庭和任树进来时候基本都坐满,大家纷纷打招呼,给他们让位置。
“不用,你们坐吧。”瞿燕庭觑向阳光下窗边,温度高所以空着桌,“去那儿。”
“孟少爷,您没有筹码。”
搭在桌沿儿手挣下,孟春台沙哑地问:“共输多少?”
俱乐部经理报上个数字,周围隔岸观火顾客不由得心惊。孟春台时恍惚,这幕太熟悉,上次发生是在北平。
欠条在墨色丝绒桌面上映得惨白,孟春台熟练地签名、画押,就像记不清输多少钱,也记不清欠多少张。
红印泥在指腹干涸,孟春台拖着格纹西装外套离开俱乐部。对方给他划定最后期限,如果还不上,他将面临逃来广州之前生活。
备回去,还做戏做全套地去小卖部买包烟。
临上楼,陆文猜测片场肯定众目睽睽,有点怂地说:“要不,你先上去?”
瞿燕庭臊得慌:“你先吧。”
互相推脱会儿,谁也不肯为对方付出,便同归于尽地起上楼,经过楼梯拐角时,瞿燕庭问:“对,你经纪人怎说?”
陆文讷讷道:“他说去跳海。”
任树说:“嫌热,你自己去吧。”
瞿燕庭去拿吃,恰好陆文端着盘肉跟他迎面,缩短距离几步路,许多道目光随之而来,无声地将他们包裹。
在片场工作为先,现在吃吃喝喝便忍
孟春台又把自己搞到悬崖边缘,他只能向唐德音求助。
拍摄通宵,片场空咖啡杯装四大袋,清晨收工,A组有天夜时间休息。
陆文独自回酒店,路上给孙小剑打电话,可别真去跳海,结果孙小剑没死,还中气十足地痛骂他顿。
困得不行,陆文冲个澡上床睡觉,明天拍摄和余孝卿对手戏,他定傍晚闹钟起来看剧本。
孟春台个倒霉催,走投无路向唐德音坦白,以为这位舅舅很疼他,在被控制后,却发现唐德音是俱乐部幕后老板,原来从他抵达广州开始就步步落入圈套……
返回片场继续拍摄,两位当事人多少有些难为情,只能尽快进入工作状态。
赌桌上,孟春台越陷越深。
开始输,孟春台没有收手,等把钱输光,他找管家要大笔银票。连续几次后,他怕唐德音会知道,便没再要钱。
可每个赌徒都妄想过翻盘,孟春台已经失控,他赌局又局,魔怔地等待下局能扭转乾坤。
最后摞筹码被推倒,清脆得像什东西破碎,孟春台后仰在椅子上,扯开领带,血丝密布眼睛盯着头顶水晶吊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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