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腔精力憋得人格都扭曲,天天晚上跑去苏望家,本着“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”原则,威逼利诱让苏望劝仙琪答应邀约。
皇天不负有心人,仙琪答应,苏望改名绝望。
煎熬到周末,剧组安排统试镜,在郊外影视基地号影棚,天空浮着几团乌云,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到中雨。
影棚内准备得差不多,三十多名新人演员正在候场,瞿燕庭站在门口,早过来饿着肚子,终于有工夫吃点东西垫垫。
他捧着个果酱面包,基地里小超市买,撕开包装纸对着摄像大哥啃起来,偶回首,见辆白色跑车停在路旁。
任树说:“还挺护犊子,你忘你当初怎说,二百五,不着调,花里胡哨……”
瞿燕庭贴住玻璃窗,冰冰凉很舒服,由着老友笑话几句,突然警觉:“是不是太明显?他今天找咖啡杯吓死,都录下来,怎办啊?”
任树安慰道:“虽然今天确实蠢点,但还能圆过去,是早就觉得你俩不对劲。”
瞿燕庭问:“怎觉得?”
同窗四年,瞿燕庭没表现过对任何异性感兴趣,任树便怀疑他取向,说:“这多年你哪和明星打过交道,和小陆连传闻都好几波,猜应该就那回事。”
师:走远,勿念。
二百五:晚上去你那儿?
瞿老师:想个人静静。
陆文:“……”
回完消息,瞿燕庭身子歪斜靠住车门,这天尝尽做贼心虚和提心吊胆滋味,感觉阳寿都少好几年。
陆文端着杯奶茶下车,小跑着打招呼:“瞿老师,嗨。”
瞿燕庭笑笑:“嗨,你怎过来。”
陆文站定,说:“闲着没事,来凑热闹。”目光黏在瞿燕庭身上,分明在说——礼拜摸不着你,总得看得见吧,不然还活不活?
瞿燕庭不太敢对视,垂眸继续啃面包
圈内见什都不新鲜,任树淡定道:“不过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型。”
“他,挺好啊。”瞿燕庭没有赘述,陆文好他自己清楚就行,“你既然知道,是朋友话,以后在行内多担待他点。”
任树乐道:“嗬,认识十几年你第次求。”
瞿燕庭轻抿着嘴角,因为陆文,他尝试许多第次,期待,恐惧,欢愉,几乎放弃……仿佛此后人生轨迹都改变。
接下来几天,由于孙小剑以死相逼,陆文和瞿燕庭便打着十二分谨慎录制节目,做“最熟悉陌生人”还不够,分居才是最要命。
任树降下车窗,点燃支烟,说:“会玩儿,公费谈恋爱啊。”
瞿燕庭诧异地扭头,微张开嘴巴吸进缕二手烟,任树斜眯着眼睛瞅他,又说:“猜错话就算。”
半晌,瞿燕庭缓过神,承认道:“没猜错,就是被你个直男猜中挺意外。”
“还看不起直男?”任树说,“直男有聪明,gay也有傻。”
瞿燕庭笑道:“你挖苦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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