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风出主意说:“哥,你放松点,千万不要伪装成不属于自己样子,否则装次就有第二次。你是为幸福去,如果要受委屈就算。”
这些话曾是瞿燕庭对阮风说,在见领养人之前,他就是如此安慰紧张弟弟。反身靠住柜门,他陡然长舒口气。
身体和神经寸寸放松,瞿燕庭决定顺其自然。
第二天上午,瞿燕庭早早出门到人民公园开车,时间紧凑,只能去商场挑些不会出错礼物。
他根据陆文发来地址路向南,把着方向盘猜想对方家是什样子。和紫山类似别墅?花园会种哪些花草?有没有养只宠物什?
黄铜花瓶映着角落人影,陆战擎不耐道:“你又有什事?”
玲玲姐来问陆文吃不吃消夜,恰好听见父子间席话,便惊讶地顿在那儿,她顺口气:“……没啥事。”
陆战擎起身去休息,踩上楼梯稍停,说:“让厨房准备个蛋糕吧。”
几近凌晨,瞿燕庭在小区门口下车到街对面造型室剪头发,现在刚到家,正叉腰面对大衣柜挑衣服。
看哪件都不太顺眼,他许久没买新,倒是做两套西装,可是穿西装会不会太正式?他本就比陆文大几岁,是不是应该打扮年轻点?
基因,这辈子就认准他。”
陆战擎眉心微动,生太漫长,可他也在年轻时对人承诺过辈子。
陆文继续道:“关键是瞿老师也爱,有情人不能拆啊。你想想梁山伯和祝英台,牛郎和织女,外国那个罗密欧和朱丽叶,悲剧不能在现当代重演啊。”
陆战擎:“……”
“而且,”陆文咳咳,“都……”
渐至南湾,瞿燕庭从抬升道闸下面驶过,园区内以大片草坪和树木切割出主干道,他减速行驶,不确定等下要把车停在哪里。
路旁两棵大树绑着吊床,陆文悠哉地躺在上面晒太阳,听见宾利引擎声,他跳下来跑去迎接。
在西侧停好车,陆文亲自
手机不断蹦进来生日祝福,瞿燕庭没空理,说:“阮梦棠,你别玩。”
“谁玩,在看剧本。”阮风放下手里pad,倚在床头说,“哥,这些都无所谓,你不用太焦虑。”
瞿燕庭问:“那什有所谓?”
阮风想想:“见面后跟陆文哥他爸爸说什,对方不仅是长辈,也是家长,你都多少年没跟’家长’聊过天?”
父亲去世二十多年,瞿燕庭和“家长”相处是大片空白,他攥着挑选出衬衫,说:“你把搞得更焦虑。”
陆战擎:“怎?”
陆文豁出去,说:“都三番五次、变着花样跟人家那个,总得负责啊!”
陆战擎脸色黑:“你快滚吧!”
陆文生怕又挨揍,求生本能令他在沙发上来个后滚翻,跑上楼之前嚷嚷出最后句:“明天是瞿老师生日!你发发慈悲吧!”
起居室里终于清静,陆战擎乏力地按按额角,发慈悲?把他当洪水猛兽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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