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熬到周末,陆文在车厢里看剧本,明天要和剧组接洽开会。黄昏时
“好。”曾震说,“订好餐厅,叫助手发给你。”
瞿燕庭道:“谢谢老师。”
事情说完,手机里静几秒,曾震在挂线前问:“新闻说你扭伤,严不严重?”
瞿燕庭回答:“没有大碍,养两天就好。”
“那就好,以后小心点。”
瞿燕庭没去工作室,连续七八个钟头闷在书房里写剧本,强迫自己忙起来。直到眼球酸涩,他仰颈滴眼药水闭目休息。
来电铃音响,瞿燕庭下意识地抓住皮椅扶手,眼皮闭紧,眼药水渗出来沾湿睫毛。
许久才睁开,蒙雾视野渐渐清晰,瞿燕庭看着屏幕上闪烁名字,接通,滑下喉结:“喂?老师。”
曾震磁性嗓音传来,省去寒暄问道:“小庭,这周末晚上有没有空?”
瞿燕庭也不兜圈子,说:“老师有什安排?”
”
玲玲姐道:“您也没吃呢。”
“气饱。”陆战擎说,“养坨什东西。”
陆文安详地平躺在沙发和茶几之间,灵魂微微出窍,陆战擎没打脸,但他挣扎时不小心把额角撞破块。
等走廊上脚步声消失,陆文颤巍巍地爬起来,路扶着墙回到房间里,脱掉衣服,前胸后背泛起成片红肿,右肩暂时没知觉。
曾震说完挂电话,这次对陆文只字未提。瞿燕庭来不及等屏幕黯淡,不想再接任何消息,将手机关掉。
陆文整夜没有睡好,翻身疼得直哼哼,第二天和陆战擎起吃早餐,全程无交流,仿佛陌生人拼桌。
车钥匙被收缴,老严开商务车接送他,美其名曰让他“梦回高考”。
陆文老实巴交地过两天,第三天冒出憋疯态势。收工回南湾路上试图逃跑,老严直接把车开到寰陆,接上陆战擎坐镇。
第四天,在电视台录完节目趁机开溜,帮粉丝围上来要签名,老严混在小姑娘堆儿里,慈善地冲他摇车钥匙。
“前阵子忙,没腾出空来。”曾震回答,“周末想请几个朋友聚聚,你也见见。”
瞿燕庭向来不喜欢应酬,所以曾震不常叫他,他道:“是不是很重要人?”
曾震说:“胡庆导演从美国回来,私人行程,随行还有他御用摄影师和剪辑师,就四个人,们约顿饭。”
胡庆是著名美籍华裔导演,瞿燕庭看过他每部电影,或者说,导演系每个学生都研究过他作品。
这是千载难逢机会,瞿燕庭应道:“周末有空。”
玲玲姐心疼坏:“怎穿着羽绒服还伤成这样?”
陆文有气无力地说:“都怪退伍兵太强。”
玲玲姐道:“你就不能服个软?”
陆文从小挨揍就不知道服软,况且他明白陆战擎窝火,早发泄出来早消气。玲玲姐去弄吃,关上门,他缓慢地靠坐在床头。
陆文摸出手机打给瞿燕庭,酝酿肚子诉苦话,没打通,机械女声回复“您拨打用户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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