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杜老是苦出身,原则很强,年纪大才溺爱孩子过头。所以他会记你这份情。”
瞿燕庭问:“您开始就是为让搭上他?”
“没错,谁也没有永远待在象牙塔好命。尤其这个圈子,权利和人际能改变太多,有时候只能等价交换。”
如果这是笔交易,瞿燕庭得到远胜于损失,他说:“您之前为什不告诉原因?”
王茗雨笑:“因为你确实需要磨磨,人要经历无奈太多,风骨什寄情给笔下人物也算种成全。”
“后生,这是号码。”
纸上不是办公室座机,是串私人手机号,瞿燕庭不免惊讶:“您……为什?”
“自然不是让你冠名剧本。”杜长翰道,“欠你份情,有困难就来找。”
正午宴会准时开始,餐桌挪到落地窗边,晒着阳光,杜长翰被拥在头主座。瞿燕庭给大家倒茶水或白葡萄酒,经过王茗雨时,对方按按他后背。
写故事人很能聊,零星灵感便引发无限,餐饭吃到三点多。结束后,师徒把宾客送出大门,午后暖和,王茗雨想在花园里走走。
绷,根本顾不上留意其他人。
杜长翰说:“你很出众,像电影明星。”
瞿燕庭失笑:“谢谢杜老夸奖。”
杜长翰搁下放大镜,两只苍老手十指交叉,大拇哥互相绕圈,酝酿出句以他地位鲜少说话:“应该是谢谢你。”
“怎会呢。”瞿燕庭道,“杜老,您说笑。”
瞿燕庭语塞:“谢谢师父。”
王茗雨拍拍他手臂:“燕庭,你得来切太不容易,继续往上爬吧,这样才不会被掣肘。”
瞿燕庭在草坪上站会儿,返回别墅,王茗雨已经上楼休息。他准备离开,边穿外套边从室内进入车库。
刚绕过车头,车库大门缓缓升起。
曾震外出归来,只手搭在车窗外面,夹着烟,见瞿燕庭在车库里,他推开门下车。
瞿燕庭陪伴旁,他知晓对方不喜欢应酬,说:“师父,累吧。”
“还好。”王茗雨问,“和杜老聊得怎样?”
瞿燕庭站定:“聊到冠名剧本事。”
“你知道?”王茗雨说,“杜老小女儿是老来子,宠坏,想借着父亲光走捷径,找知名编剧给本子抬价,闹这出。”
“杜老似乎不认同?”
杜长翰说:“新翼文化是小女儿公司。”
瞿燕庭愣愣,他冠名那部偶像剧,出品公司就是新翼文化。默数秒,他暂放切猜测,客气地说:“这巧,令爱年轻有为。”
杜长翰无奈地摇摇头:“你这样讲,老脸都要红喽。”
瞿燕庭不擅长曲意奉承,也不愿留个铜臭满身印象,他貌似委婉,实则直白地说:“希望令爱公司以后能有更好作品。”
杜长翰隔着镜片审视瞿燕庭,段漫长寂静,他在襟内口袋上摸摸,想起没带名片夹,于是从书桌上撕下张便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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