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回答：“你好，
是靳先生
助
下床冷得人打战，瞿燕庭先换好衣服，摸出枕头下手机看新闻，房中昏暗，他被屏幕光线刺激地揉
揉眼角和眉心。
揉完触屏，留下道痕迹，瞿燕庭奇怪地搓捻指腹，有点黏。
他拧着眉毛观察会儿，瞥向床上那大滩，这倒霉东西不会把鼻涕蹭他脸上吧？犹豫地抬手闻闻，有股花香味儿。
瞿燕庭松口气，下楼去洗漱，水管里流是甘冽山泉水，洗完神清气爽，他独自在院子里坐下，重新掏出手机。
娱乐头条仍旧昨天那些，热度不减地挂晚上，工作室放假，也没有新鲜邮件需要处理。打开家里监控，猫饭盆里水和粮都满着，于南估计去过。
这时瞿燕庭含糊不明地哝句。
陆文发现，瞿燕庭貌似有说梦话习惯，上次叫是弟弟和爸爸，不知道此刻在梦里惦念着谁。
“傻子……”
陆文愣，是叫他吗？
瞿燕庭梦见他？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！
玩具。
“瞿燕庭？”反正也听不见，陆文大胆地说，“你觉得怎
样？”
“长相身材、人品性格、能力家世、学历智商，排名分先后。平均分能及格吗？入得你眼吗？”
“入不话，你就把眼睛睁大点，毕竟水平就这样。”
“没有经验，连抱下都会弄疼你，可愿意勤学苦练。”
瞿燕庭放大画面欣赏黄司令睡姿，脑中飞旋起阵零碎记忆。大概是梦境，黄司令居然开口说人话，还喊他爸爸，真是吓死个人。
瞿燕庭习惯性地板直后腰，顿，发觉不怎疼，他走得急没带膏药贴，以为起码要缓上两天才行。
叮当，有人敲大门外铜环。
瞿燕庭条件反射地紧张，站起身，不清楚曹师傅在哪个房间，外面人继续敲着，他怕把陆文吵醒，于是硬着头皮走过去。
拔开门闩，瞿燕庭把门拉开半臂宽，门外是个身休闲衣裤年轻人，像干活儿，他问：“你找谁？”
陆文翻身虚罩在瞿燕庭身上，漆黑里只辨轮廓，他俯身下去，夜里行凶采花贼般，不过残存着点良知，轻轻把嘴唇印在瞿燕庭眉心。
他果然比想象中更厉害。
后半夜飘洒场小雨，天空乌云浮动，黎明比平时来得晚点。
瞿燕庭率先醒，睁眼迷茫片刻，想起这是在岚水曹师傅家里，面前是陆文宽阔前胸，起伏睡得死沉。
他领教过陆文起床气，不敢造次，比挖地雷还小心地移开身上胳膊腿，离开后往对方怀抱塞只枕头。
“你扪心自问，这纯男你去哪找？”
“虽然表面经常丢人，但背地里还当志愿者呢。”
“你即使不为自己打算，也要为你猫考虑啊。”
“或许，黄司令需要个爸爸。”
陆文卡壳，不清楚絮叨些什玩意儿，说得嘴巴都干，他在两只枕头缝隙间拿起那只润唇膏，摸黑涂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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