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又隔几分钟,社恐小作家回复:单身。
陆文斟酌着按下键盘,编辑很长段话:有个朋友曾受过创伤,痛苦很多年,最终在爱人帮助和陪伴下,才真正地好起来。或许你也可以找个伴侣,能面对面,在你恐惧时候陪伴你,能分享任何亲密事情,那会比百个隔着网络志愿者更有力量。
屏幕光些微刺眼,陆文按下发送,等待回音分秒变得漫长。
许久,社恐小作家回道:没那幸运。
陆文悬着指尖,不知该如何继续。
陆文明白,对方惧怕采风过程与人打交道,他回复:觉得你可以试试看,去克服,大不半路回家。
隔几分钟,社恐小作家:好,再考虑考虑。
倒霉小歌星:嗯,加油。
社恐小作家:你怎样?
倒霉小歌星:出差,连网都没有,用流量。
卧室促狭但整洁,没有暖气和空调,镜头安装在角落。陆文把三只箱子靠边,头栽倒在松软新床品上。
第天草草结束,天黑下来,陌生环境显得格外冷清。
陆文冲个澡,缩在被窝里冷得牙齿打战,关着灯,想大别墅,想家,想三个发小,想玲玲姐,连陆战擎都想。
唯独想到个人时,他侧过身,将被子缓缓地拢紧。
手机屏幕亮,陆文打开,是条QQ未读。
现位穿唐装老头,精瘦,黝黑,双手戴着叮铃咣当银镯子,正是传统银饰工匠,曹兰虚。
陆文嘀咕:“感觉挺富。”
靳岩予嘟囔:“用不着慈善扶持吧。”
两个人走上台阶,节目组提前沟通好,按照剧本寒暄下,拜个师,应该就可以。
曹兰虚不苟言笑,有股匠人威严,没等他们开口便先声夺人:“你们是兄弟?”
而对方已经轻轻掩盖起无奈和酸楚,转移话锋,问他:那你呢?
陆文躺在陌生床上,在异乡,对着素未谋面朋友。那些心
社恐小作家:还好?
倒霉小歌星:还行,就是同事里有个大傻逼。
社恐小作家:哈。
陆文捂住棉被乐,不愧是社恐,哈都只哈个字,在暂停空隙里,他翻翻和小作家聊天记录。
也许有点冒昧,他问:作家,你结婚吗?
社恐小作家:你在吗?
倒霉小歌星:在,直说。
社恐小作家:写故事遇到点难题,想请你给点意见。
倒霉小歌星:恐怕不懂呃……
社恐小作家:需要实地采风。
都是衣服惹祸,陆文和靳岩予迅速撇清,两张口营造出七嘴八舌效果:“姓陆,单字个文——靳岩予,岩石岩——叫小陆就成——给予予。”
“行,记不住。”曹兰虚扫视他们同款大衣,“高个叫大灰,矮个叫小灰。”
陆文:“……”
靳岩予:“……”
总算进大门,楼相当于曹兰虚作坊,二楼房间住人。黄昏如约而至,紫红光洒在院子里,给木质结构房子描层金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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