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浑不拿自己当外人,转头便钻进副驾驶,瞿燕庭总不能再把人撵下去,也上车,第二次给这小子当司机。
驶出小区大门,和脏兮兮保时捷擦肩,任树降下车窗:“你俩真搞笑。”
瞿燕庭也降下:“搞笑什?”
任树说:“小陆抱着花坐你副驾上,乍看还以为你载着女朋友。”
瞿燕庭道:“你家女朋友像根柱子?走你吧。”
大伙纷纷围上来打招呼,瞿燕庭下意识地后退,捉住陆文腰后皮夹克边缘,拽着,挡点在身前。
陆文不露痕迹地挪动,抱着捧花做护花使者,他商量道:“导演,等会儿雪下大不好走,咱们先转移阵地吧?”
任树赞同:“走走走,聚餐!”
陆文说:“今晚买单,那地方来选行不行?”
众人没意见,欢呼着往停车场搬东西,等散得差不多,陆文转过身,道:“不去卡拉OK,也不去豪华宴会厅。”
跟做梦似,陆文抱着花,眼光犹如宾利头灯,直勾勾、明晃晃地把瞿燕庭看着,他高兴得昏头转向:“以为你不来!”
瞿燕庭噙着笑,抬指尖在团簇百合花瓣上勾,像刮人脸蛋儿,要不是扎花小姑娘动作慢,他还可以更快点。
料到陆文会开心,但没料到这般程度,瞿燕庭回想刹车时,路中央形单影只抹高大,他纳罕:“你直在等吗?”
“……”陆文撒谎道,“没有,赏雪呢。”
瞿燕庭笑话人:“你还挺有兴致。”
关起窗前后上路,剧组车辆跟在后面,颇具气势地连成串穿行于雪夜,陆文找地方是家居酒屋,两层,门前挂着红色日式灯笼。
大伙都累,又冷,正需要这样去处,烫壶酒,煮碗面,给高强度剧组生活画个温暖句号。
两层楼被填满,卡座和榻榻米长桌座无虚席,拥挤又热闹,瞿燕庭选吧台前座位,紧里面,右手边挨着面风情壁画墙。
陆文坐他左手边,问:“瞿老师,你喝什酒?”
瞿燕庭不喜欢清酒,要啤酒和梅子酒,导演组男人们更狂野,去附近烟酒超市搬箱白
瞿燕庭微怔:“是……迁就吗?”
“心甘情愿,”陆文说,“那就不算迁就。”
雪花不断飘下来,扑在脸上,瞿燕庭轻抖着睫毛,放任自己得寸进尺地问:“万又躲进洗手间怎办?”
“那又在门口。”陆文回答,而后才是邀请,“瞿老师,你愿意起来吗?”
瞿燕庭点点头。
言语工夫,剧组其他人下楼,搬箱子,扛设备,窝蜂涌出单元门。有人眼尖,最快发现车旁双身影,喊道:“是陆老师吧?陆老师!”
“干吗呢?”服装老师说,“亏等他半天,他在楼下约会呢。”
天黑,陶美帆问:“小陆跟谁啊?”
康大宁嘀咕:“不会是恋情曝光吧?”
“恋你个头!”任树分辨出来,招手喊道,“燕庭,过来也不说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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