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是冷色调,床垫偏软,躺上去形成浅浅凹陷,瞿燕庭换上睡袍,将行李箱摊开,把衣服件件挂进衣柜。
触手柔密,是那件烟紫色毛衣,挂起来怕肩部变形,瞿燕庭叠好,忍不住猜测陆文有没有发现衬衫中纸条。
他打开行李箱夹层,小心拿出纸巾包裹黄桷兰,水分吸干,捡完整花朵放进本书里,可以做成标本。
打包粥有点冷,微波炉叮过,瞿燕庭端着瓷碗穿过客厅,拉开玻璃门跨进去,是贯穿到主卧长形大阳台。
花草多到迷人眼地
渐渐驶入繁华市区内,水泥森林盛开七彩斑斓招牌,五湖四海中西日韩,各处美食都吃得到,瞿燕庭若有所思地说:“皮蛋瘦肉粥吧。”
小时后,汽车在小区西门刹停,瞿燕庭到家。
他住在处年头有点久高档小区,当年重湖叠巘,繁花深树,是美得出名楼盘,如今楼墙旧,掩在茂密树荫中,有股美人迟暮凋敝感。
瞿燕庭住九楼,梯两户,邻居是对空巢老两口。
门锁转动,进屋小厅中央,黄司令圆滚滚地蹲在地板上,须长毛亮,浑身瓷实肉,听见脚步声已恭候多时。
机翼拂云来,穿云归,缓缓着陆时舱外换北方冬景。滑行结束,瞿燕庭不紧不慢地合上书,书皮简朴,内容是关于传统民间手艺。
瞿燕庭拎包出舱,踏入接驳廊桥时寒意直冲天灵盖,这两天果然大风降温。
于南来接他,卡着点买热咖啡捧在手里,见他出来,边招手边热情地喊:“老大!在这儿!”
瞿燕庭波澜不惊地走近,接过咖啡,冷淡得像个无情资本家,将助理上下瞭个来回,才吐出句:“瘦。”
于南苦涩地笑笑,这段日子每天两头跑,跨越十几公里去给瞿燕庭喂猫浇花。十几种花花草草个顶个娇贵,猫屎更不必说,铲次熏得他两天吃不下饭。
见是户主回来,它激动地蹿到行李箱上。
瞿燕庭进屋,门碰上刹那,孤雁归巢,每根神经都松弛下来。他抱起黄司令,掂掂,这小畜生似乎更沉。
瞿燕庭曾交代,家里有些乱,于南听话地没收拾,切仍是走之前模样。他放下猫,把每个房间转圈。
两居室,简约现代装潢风格,入口方形小厅,靠墙有整面生态缸,造景是玩家级别,瞿燕庭亲自设计。
小卧室作书房,存放着大量宝贝,有书、绝版影碟、投影仪、摄影装备,墙角堆着各式各样乐高和模型。
他说心里话:“老大,太想你。”
“辛苦。”瞿燕庭这说着,把包往于南怀里塞,自己捂着咖啡闲庭信步。
取上车驶离机场,已经下午,瞿燕庭直接回家,汽车滑入公路,于南将明天工作安排汇报遍。
明早九点开会,瞿燕庭啜饮口甜甜摩卡,说:“上午茶订好,请。”
“谢谢老大。”于南考虑舟车劳顿,“老大,咱顺路买份晚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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