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握紧这张纸,反复地读,惊喜,慌忙,乱糟糟地理不出头绪。他个大白话都能误会出山路十八弯人,瞿燕庭竟然留首诗给他!
陆文奔出衣帽间去找手机,要查查这首诗有什含义,他在屋中乱转,带起风将白纸角轻轻掀动。
露出背面两行字。
陆文顿住,将纸小心翼翼地翻过来,依旧是瞿燕庭字迹,但写得克制又矜持,撇捺藏着不为人知力道。
似是料到般,第
关上门,陆文插房卡,换拖鞋,玄关柜上搁着那件衬衫,淡淡洗衣香氛味道,领口朝上叠得整整齐齐。
他用手掌托着,走进衣帽间,衬衫要挂起来才不会有褶皱,捏住肩线抖搂,下摆和衣袖从折叠状态舒展开。
抹金黄飘落。
“嗯?”陆文弯腰去捡。
是张藏在衬衫中白纸,巴掌大,右下角粘着片颜色饱满银杏叶。
揉脑袋会变得更笨,他轻揉陆文光滑后颈。
编剧写下故事,只是文字构成幻想,瞿燕庭侧过脸,嘴唇附在陆文耳边说:“谢谢你让幻想变得真实。”
怀中由满变空,陆文微张着手,颈后余温犹在,耳畔软语未消,而瞿燕庭后退、远离,转身投入于流动人海。
陆文停留许久许久,直到无法捕捉瞿燕庭纤毫,飞机从天空划过,被云层掩埋,仿佛这些日子回忆也并抛远。
航站楼外天高路远,令人心里发空。
”
陆文急吼吼地抓紧这分钟:“也没有约会对象,没找护士要手机号!那晚打给宝贝儿,是发小,而且打完就决裂!”
彼此音量对比鲜明,瞿燕庭说:“那解放碑……”
“它就是个碑!”陆文回答,“没有绕三圈前任,也没有现任,都是吹牛。”
分钟到,陆文讲完自觉后退步,他不需要瞿燕庭回应,反而害怕瞿燕庭问他为什解释。
陆文拾起来,离开机场便死气沉沉心脏加快跳动,白纸黑字,是瞿燕庭漂亮笔迹,写着首纳博科夫小诗——
金黄色银杏叶
麝香葡萄
形如翅翼半展
旧时蝴蝶
回程路上,陆文和阮风并坐在第排,肩靠肩,头抵头,互相依偎着,像对惨遭抛弃天涯沦落人。
陆文掏出手机登录微博,过去五百年,终于回关阮风,把微信也加上。
阮风问:“陆文哥,去剧组吗?”
今晚大夜,傍晚才开工,陆文要先回酒店,早晨四点起床,他需要补个回笼觉。
到酒店下车,陆文慢腾腾地搭电梯上62层,6206房门开着,管家正带清洁组做整理。人走茶凉,很快又会入住新客人。
陆文挥挥手,闭紧嘴巴没有道“再见”。
如果能再见,在他说不要萍水相逢时,瞿燕庭就不会吞下那声“好”。
“瞿老师,路顺风。”
“别挥,把手张开。”
瞿燕庭命令道,待陆文犹疑地张开手,他快走两步奔过去,抬手抱住这堵高大身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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