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们这儿安全隐患太大,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没有救生员。哦,他说包场,包场又不是清场,不能给钱好办事,什都答应……”
服务生连连点头:“是们疏忽。”
陆文裹着天鹅绒夜
“别喊。”他道,“嗓子不累啊。”
陆文顷刻间哑火,只瞪着眼珠子。
看来管用,瞿燕庭揉揉,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陆文翻滚情绪戛然而止,句话也说不出。瞿燕庭对他说“谢谢”,他憋整天两个字,怎让对方先说呢?
他不知道该怎办。
瞿燕庭解释:“只是想放松下。”
陆文拔高音量:“没你这样放松!万腿抽筋,你怎上来?直接他妈松天堂去!”
“还包场?连救生员都不留!”
“出意外都没人救你!幸亏及时回来!”
“操,你是不是故意支开?早不放松晚不放松,偏等没人时候放松,有人在你就放松不是吧!”
他腰,将他搂紧带出水面。
瞿燕庭眯开双眼,灯亮得晃人,脸颊被陆文鬓角短发剐蹭,扎扎有些痒。
他被只铁臂死死箍着,拖到池岸旁,晕眩间尚未回神,身体猛然轻,陆文把他举上大理石台面。
怕躺下磕到头,陆文人还在水里,先抬起手兜住瞿燕庭后脑勺,这时对上瞿燕庭睁开、清澈眼睛。
陆文吓得半死:“你……醒?”
陆文躲开头,向旁边移动两步,撑台面跃上池岸:“不游。”
瞿燕庭也折腾累,原本来放松,结果搞得这刺激。
他披上浴袍跟在后面,抬头,险些被陆文笔直大长腿晃眼睛。流畅颈肩,血脉微凸臂膊,腰,水珠抚过每寸肌肉,滴落下来形成条水迹。
两个人进入各自更衣室,淋浴,穿衣。
瞿燕庭头发稍长,吹得慢点,出来走向门廊,陆文说话声越来越清晰。
有生之年,瞿燕庭头次被个小明星痛骂,他头都疼,说:“好,没事。”
陆文凶神恶煞地:“好什好!”
瞿燕庭道:“不用担心。”
“谁担心你啊!”陆文又炸,“是愤怒!告诉你,血压心脏都不好,还缺钙!把吓出毛病……算工伤!”
瞿燕庭没法子,怕陆文再嚷嚷下去会引来服务生,他抱着试试心态,伸出手,用哄自家大猫方式按住陆文脑门儿。
瞿燕庭面色平静,小腿垂在水中,膝盖抵着陆文……往上是胸口,往下是腹肌。他点点头,下巴滴着水珠。
捂在他后脑手掌慢慢移开,落下,扶住台面将他包围。确认他不会倒下,陆文瞪着他问:“你自己个人在搞什?”
瞿燕庭说:“——”
“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!”陆文无情打断,用吼。
彼此身份全都忘,只记得刚才受到惊吓,陆文嚷道:“瞿老师,瞿大编剧,你有没有安全常识?你在哪学游泳?谁教你个人沉在水底动不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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