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太兴奋,任树差点忘记自己是导演。他纠结起来:“来回要去两天,剧组这边上上下下……”
瞿燕庭说:“把导演组人手分配好。”
任树“嗯”声,对着窗户迷瞪起来,四五秒钟后,他从怀里掏出拍摄通告,笑得很蔫儿。
“安排人手简单,重点是要有个做主、把关。”
“你看谁合适,就——”
“哥们儿,”任树直想见,奈何搭不上机会,他有些激动地问,“你什意思?”
瞿燕庭不卖关子,说:“们工作室有份参与这次研讨电视剧,会派乔编出席。会议结束组个饭局,或者茶会,要请请吴教授。”
他掐下小把枯叶残花,仔细拢在掌心,声调也放轻:“你愿意话就回北京趟,让乔编安排,到时候你们起去见吴教授。”
任树瞪着瞿燕庭,眼仁儿那亮,有彤彤火星。
瞿燕庭滞后地开玩笑:“照照镜子,跟要哪吒变身似。”
站,步行两条街到剧组。
A组在三楼拍摄,瞿燕庭没上去,吩咐小张跑趟,告诉任树他有点事,拍完请任树去下101。
任树拍完没耽搁,立刻去找瞿燕庭。101没锁门,客厅也无人办公,瞿燕庭正闲情逸致地在阳台上浇花。
“今儿怎半上午过来?”任树走过去,“也不忙,很反常嘛。”
瞿燕庭言简意赅:“找你。”
“别折腾这盆破花。”任树打断,将皱巴巴通告单递上去,“看你挺合适。”
这下轮到瞿燕庭讶异。
他目光落在纸上,不肯移开,和白纸黑字胶着着,好会儿,他回道:“别开玩笑,是
任树任由取笑,说:“你怎那仗义?”
这些年他们联络不多,为这部戏重聚。在筹备期某个深夜闲聊,他提到想见吴教授,没想到瞿燕庭竟直记着。
瞿燕庭说:“靠资助念大学,咱们专业又烧钱,那几年你时不时买错衣服、充错饭卡,每次去你家让又吃又拿。好歹有些良心,受人之恩没有不报道理。”
吃火锅那晚叙旧种种,任树对这些却只字不提。少年落魄光景,类似自尊心上旧疤,他不忍揭开:“互相帮助,什恩不恩,你又寒碜?”
“别说多余话。”瞿燕庭掀过这页,“该订机票就赶紧订,把剧组工作安排下。”
任树头雾水,站瞿燕庭旁边,俩大男人对着盆营养不良小花花。他弹下花瓣:“有什事,您尽管吩咐。”
瞿燕庭不爱开玩笑,直接说:“视协过两天在北京开研讨会。”
任树知道,也明白瞿燕庭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聊这个,应声等待下文。
瞿燕庭掐下片枯黄叶子,说:“制作中心吴教授会参加,你不是想见见他?”
制作中心,全称是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,吴教授是副主任。他们念大学时候,吴教授是副院长,兼摄影系故事片摄影专业博士生导师,任树直崇拜偶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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