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燕庭微微放空,沉浸又抽离这切,分不清那里是陆文还是叶杉
所以用尽切努力,只为讨对方欢心,想得到和弟弟样母子间亲近。那些频繁梦境,放大和映射根本不是委屈,而是经年累月因内疚形成恐惧。
叶母轻声否认:“叶杉,你是儿子,不会怨恨你。”
可她在成为个母亲之前,先是个深爱丈夫妻子。在漫长又辛酸岁月里,她体味是另份痛苦。
“看见你……总会想起你爸爸。”
陶美帆推开陆文手。
“你最委屈,是逼你和小武换准考证,让你替他考,让你念不重点高中,是不是叶杉?!”
叶杉拼命否认,再也抑不住哭声:“不是,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什?”叶母眼眶含泪,“是你妈,让你做噩梦。”
“妈……”
“好,有本事梦见你爸去!”
你亲妈?”
叶杉落下眼泪,叶母质问他:“梦见骂你、打你、不让你回家?带小武走,不要你,是不是?”
“叶杉,你是不是有妄想症?是不是有精神病?!”
叶母又看那些字句眼,扬起手,将笔记本狠狠地砸在叶杉胸前,她哽咽道:“没日没夜地忙活,拉扯你们兄弟俩。真好啊,到头来成你梦里恶人!”
叶杉后退步,笔记本掉在脚边。
陆文眼皮通红,眨眨,缓缓瘫坐在地上。他垂下头,捡起笔记本,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纸张上面。
刺啦,他撕下页。
低泣,痛哭,嚎啕。
张张记录,每个从噩梦醒来凌晨,被全部销毁。
现场切似乎都停止运转,只有陆文撕心裂肺哭声,他攥着满手纸碎,嘶哑地描摹声“对不起”,却唇齿打颤,没有发出丁点声响。
顷刻间,叶杉表情变得怔忡,他双膝发软,扑通在叶母面前跪下。
叶母声音终于低下来,像回忆件旧闻,也像在叶杉头上落下把尖刀:“要不是你八岁那年闹着去看电影,你爸着急赶回来接你……也不会在路上出事。”
近景镜头里,陆文呆滞三秒钟。
瞿燕庭目光离开屏幕,望向陆文跪在地上后影。那把宽肩收紧,随呼吸而颤抖,后背躬成道浅弧线,显得那无助,那卑微。
他看见陆文抓住“母亲”衣角,泣不成声地说:“妈……知道你怨恨。”
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”叶母抬高音量,“今天咱们就说说清楚,你对有多不满意?你心里头攒多少委屈!”
叶杉咬住嘴唇压抑哭声,眼泪股股地流下来,说不出句话。
叶母鬓边落下缕头发,看上去狼狈又憔悴,她按着胸口,恨声道:“好,你不说,帮你说。”
叶杉哭着乞求:“妈……错……”
然而叶母已经说出口:“你觉得对你不好,不重视你,是不是?你去鱼摊帮忙,你干这干那,却更疼小武,你心里头不高兴,是不是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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