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武咕哝道:“你也就这时候夸哥,怀疑哥拼命考第,就是为让你夸下。”
桌子这小,叶母却似乎没听见,继续说:“这几道大题写得满满当当,为什全是叉,分都不给啊?”
叶小武嘿嘿笑,他不会解,又不想交白卷,于是在答题处,将几道题题干打乱顺序、纵横交错地抄遍。
叶母气得给他巴掌,拍肩膀上,没用力,拍完还给抻抻帽子。语调也没有恼怒迹象,反而苦口婆心:“儿子,已经高三,你再不用功真来不及。”
叶小武说:“问题关键不是学不学,而是学不会。那些老师讲课跟个BB机似,根本听不懂。”
瞿燕庭问:“他怎穿成这德行?”
任树说:“上场叶小武不是去跳舞,瞎打扮。别提,小陆死活不穿,叫服装老师训顿才听话。”
瞿燕庭被雷得够呛,之后再次望过去。
那老少坐在桌前,叶母拿着几份考试卷子。叶小武左手端着米饭,右手用筷子在盘子里扒拉肉片。
他斜瞄叶母:“妈,今天在路上遇见个老头,目测六十多,穿跨栏背心跑步呢。”
人,那就不用打招呼。
上到三楼门口,瞿燕庭压住步子,停在任树背后。
任树慢动作回头:“说呢,感觉后背凉。”
瞿燕庭问:“这场拍多少?”
“刚开始。”任树答,“不过应该很顺利。”
叶母发愁地摸摸叶小武头。
叶小武塞口米饭:“当初就不该让上这个重点高中,活受罪。”
叶母给他挑肉片,夹碗里:“少说胡话,你那贪玩,点自制力也没有,去差学校混三年就彻底完。”
叶小武:“那也考不上大学,除非——”
叶母打断他:
叶母嗔怪地回眼:“你别转移话题。”卷子抖楼,她切入正题,“你看看你分数,怎每门都不及格?”
叶小武夹片肉丢嘴里,埋头扒米饭。
叶母道:“跟你说话呢。”
“听着呢。”叶小武打马虎眼,“妈,你做辣椒炒肉越来越好吃,特别香。”
叶母烦他打岔,翻出数学卷子,指着卷头说:“怎考三十六分,蒙也能蒙五十吧?你哥闭着眼都比你考得多。”
屋内外全是人,瞿燕庭不自在,但晚上盯戏也是在302,不如适应下。恰好任树说:“来都来,块儿看看。”
搬椅子太麻烦,瞿燕庭干脆站着,手掌按住任树椅背。从他身高角度望向客厅,可以清晰地观察两位演员。
他没顾上观察陶美帆,只瞥,目光就晕在陆文身上。
餐桌小,陆文长腿窝在下面,不消停地抖。腿上裹着条蓝中透白牛仔裤,裤子破洞从大腿波及小腿,膝盖整个露着,脱开线头随抖动而飞舞。
腰带是帆布,扣好不塞进裤环,故意耷拉在半空。上半身更加要命,卡通帽衫,鲜嫩姜黄色,外面套件镶嵌铆钉黑夹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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