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燕庭愣住,估计是个人都会愣住。
陆文递过来:“直接给你吧。”
瞿燕庭经常被唤作“老师”,却是第次有人送他康乃馨。他接住,觉得这枝花莫名眼熟,仿佛在哪里见过。
陆文舒口气,认为瞿燕庭开门,他亲口认错,现在还送花,这件事终于可以揭过去。旦过去,那几张撕得毛毛糙糙纸也就不重要。
不过他猜想,瞿燕庭肯定会扔,用不着他操心。
陆文点点头,他下定决心,今天无论如何他定要道歉,结果怎按铃都没反应。他改成敲门,实在没办法才塞纸条。
瞿燕庭未免纳罕,在办公室谈话之后,陆文对他态度十分鲜明,轻则阴阳怪气,重则抬杠犟嘴,怎这次态度这好?
陆文略窘,他这个人莽撞不懂事,却也有点原则,比如凡事码归码。虽然瞿燕庭伤害他,并笑而过,但这次是他冒犯瞿燕庭,他不会当无事发生。
“再说。”陆文道,“像做亏心事,不道歉话,心里长痘儿。”
说“疙瘩”显得太大太在意,他改改。
瞿燕庭不知怎样接下句,唇齿几度启开,再闭上,五张薄纸捏在指间,喳喳地响,更衬托出气氛安静。
事实上他并不生气,当时反应也不是针对陆文,是他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失态。至于原因,他不足为外人道。
看瞿燕庭缄默不语,陆文便开口解释:“昨晚只想着对戏,没考虑太多,任导向招手也没注意,不知道怎回事,直接就冲你过去。”
瞿燕庭听完这大串,半声不吭显得不妥,便简洁地“嗯”句。
陆文说:“不是故意。”说出来琢磨,又改口,“呃,既然做应该是故意。但……怎说啊,没想让你不舒服,真,不骗你,毕竟……”
两个人在走廊交涉许久,直到楼层管家带领服务生夜巡,他们才双双回房。瞿燕庭关上门,门后玄关柜上有只细颈花瓶,插枝花正好。
他先去浴室接些水,返回门后,将康
瞿燕庭实在忍不住,偏过头,嗤地笑出声。
陆文立刻问:“你现在消气吧?”
瞿燕庭握着几张纸,好奇他没有开门话,陆文还会不会有后招,问:“如果塞纸条没用呢?”
只见陆文认栽地垂下头,背包仍挂在脖子上,他拉开拉链,把手伸进去,变魔术般从包里拿出枝黄色康乃馨。
塞纸条之前,陆文便设计好。这步不管用话,他就回去写封道歉信,为好看,把康乃馨粘在信封上。
瞿燕庭:“毕竟什?”
陆文:“毕竟这脑子也骗不谁。”
瞿燕庭抿住嘴,门齿咬着下唇,力道由轻渐重,否则嘴角会拦不住地翘起来。
“任导批评过,以后会注意分寸。”为显诚意,陆文把任树也搬出来,“其实昨晚就想敲门,但你好像休息。”
瞿燕庭问:“所以你今天夺命样地按门铃,还塞纸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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