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燕庭并不想过去,但不好当众拂导演面子,咽下最后口芋头糕,他走入那片树影。
任树对陆文说:“现在,是叶小武,瞿编是齐潇。”
瞿燕庭想躲:“脚也崴。”
“你少来。”任树抓住瞿燕庭手腕。念导演系时候,他们
陆文刚站直,任树已经冲过来,将他手臂“啪”地打到边,很疼,他甩着胳膊退后步。
“小陆,你抓她书包干什?”任树说,“手握拳,手拽书包,你搞对象还是劫钱啊?”
陆文讷讷地:“不小心抓错。”
“那赶紧松开哪,直抓着有毛病吗?”任树嚷道,“在树下状态就不对,太拘,臊眉耷眼,台词念得傻死。”
陆文:“……”
“齐、齐潇。”他结巴。
仙琪转回身,面容羞涩。
陆文迈出脚尖,同时攥着书包带子把人拽回来,感觉够近,于是硬生生地将脚尖收回。
他问:“你是真害怕,还是想和多走截?”
仙琪回答:“真害怕。”
行,走到第五棵树,两个人默契地藏在树荫下面。齐潇向树下草丛张望,同时挪动碎步离叶小武近丢丢。
叶小武问:“瞧什呢?”
齐潇说:“昨天草丛里蹿出只野猫,差点抓到。”
叶小武明白:“你是不是害怕,所以让陪你走过来?”
齐潇不止怕猫,也怕黑,她羞于承认,答非所问地说:“到家门口。”每晚分手前,都是这句台词。
“你不用解释。”任树道,“你吻她时候太僵硬,你去镜头里看看,半身不遂都比你灵活。”
这时仙琪摘下书包,蹲下去揉捏脚踝。她穿内增高弥补身高差,陆文拽她那下有点猛,把脚崴。
陆文尴尬得想撞墙,连连道歉。
夜戏时间紧,任树要亲自教遍戏。
其他人四散开,过道空,女主去冷敷,任树看见另侧瞿燕庭,叫道:“吃糕群众,你过来。”
关键点就要来,陆文满脑子都是下面吻戏,台词吐得很硬:“以后,保护你。”
说完,陆文弯曲双膝,慢慢向仙琪俯身,膝盖上伤口隐隐作痛。虽然是借位,但两人嘴唇要离得很近,越近越紧张,他浑身肌群绷得像块铁板。
瞿燕庭这才体会到,陆文对吻戏担忧。
果然,演得什玩意儿。
任树忍无可忍:“停!都停!”
叶小武却没按惯例说“再见”,他审视四周,确认无人后上前步:“这高级小区路灯也会坏啊,要是直坏着就好。”
齐潇装作听不懂:“那回家,明天见。”
瞿燕庭咬下口芋头糕,他在左侧,演员在右侧,相隔过道被摄影师占据。机器挡住七七八八,他只能看到陆文垂在身旁只手。
从上前步后,那只手就握成拳头。
仙琪说完台词,转身欲走。陆文手握拳,另只手去抓,本应该抓住仙琪手臂,不小心抓住对方书包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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