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树摆摆手:“免。”
他搭住瞿燕庭椅背:“哥们儿这点还是解。除非拍摄需要,你不爱跟演员们接触,那就不麻烦,反正明天在剧组也会见到。”
瞿燕庭这才弄明白,合着陆文烦半天,根本不确定会见到干领导?都打扮成公孔雀,原来未必能开屏?
二百五不得失望成三百六?
他实在看腻这屋人,沉吟道:“别就算,见下整部戏灵魂吧。”
饭桌上聊小到电视、电影、和某某导演私交,大到行业趋势,政策变动,资本和文艺之间关系……
瞿燕庭左耳进右耳出,在游离状态下想起陆文,陆文说得太对,面对这些人实在是有点烦。
“想什呢?”任树凑过来。
瞿燕庭答:“没什,想起个二百五。”
任树又问:“什二百五?”
,人如其名像个仙女。仙琪出道时凭借清纯长相被观众熟知,之后演些温柔挂角色,有特色也有局限。
陆文轮番问候大圈,唯独没见到男二号,阮风。
剧本围读时也没见,他问经过剧务:“阮风还没进组?”
小张说:“阮风前两天在国外有活动,本来能按时进组,天气原因航班取消,推迟天。”
演员见得差不多,陆文走到窗前,在日间榻上坐下来喘口气。空腹灌下几杯香槟不太舒服,他想吃点东西,又怕等会儿熏着那位尊贵瞿编。
任树:“还有这东西?”
瞿燕庭抚弄冰凉腕表,语气却带笑:“姓陆,男号。”
瞿燕庭加个定语:“花里胡哨二百五。”
其实他想到是“真实”,没有恭维,没有泛滥敬意,连个笑脸也没有。如果陆文知道他身份,那股真实会怎样?
导演助理从对面绕过来,在瞿燕庭和任树之间弯下腰,说:“任导,瞿编,组里演员知道瞿编参加开机宴,都很激动,想来问候下。”
任树直接问:“你应承谁?”
“哪敢做主。”助理说,“各家经纪人都找,答应给问问,切看瞿编意思。瞿编乐意话,就安排他们,只敬杯酒,不许耽误太多时间。”
而包厢里面片酒气熏然。
厚重大圆桌上摆着七八瓶酒,洋有克鲁格,本土有五粮液,已经空掉半。周围圈扶手椅,副导演在敬制片人,刘主任在和联合出品方位代表咬耳朵,都是酒过三巡模样。
任树在主座上,右侧是昊阳文化周总,左侧是瞿燕庭。
没人敬酒或搭话时,瞿燕庭独自沉默。抬着头时,他脸上浮起层恰到好处笑意,浅浅,大方又自然。
宴会进行四十分钟,这个敬杯香槟,那个敬杯白酒,他不喝,没人敢让他赏脸。但他杯杯饮尽,因为酒精能令他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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