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达电梯刚刚关闭,
“所以你选他?”瞿燕庭解开安全带。
“他那股,不爱学习,考试是重在参与,根本无所谓劲儿,太合适。”任树顿,侧身看着瞿燕庭,“就是活脱脱叶小武。”
瞿燕庭静片刻,缓缓道:“是挺像叶小武。”
任树解锁车门:“叶小武是男主,这不就对吗?”
瞿燕庭说:“可叶小武是个傻逼。”
任树问:“谁啊?”
瞿燕庭答:“你挑男主角。”
“陆文?”任树打着方向盘,拐弯时从镜子里瞥眼车厢,“怎少个靠枕,新买正宗蜀绣。”
瞿燕庭说:“你男主角下车忘记放,送他留作纪念。”
“你倒大方。”拐入条商业街,酒店不远,任树感觉出不对味儿,“哎,什叫挑男主角?试妆照和试镜影片都给你过目,你点头批准。”
消散,任树端起杯子:“煽完情,敬你。”
瞿燕庭有种斯文爽快,说:“干。”
从火锅店出来,山城中灯火斑斓,比阴天白昼更加明亮。保时捷停在路边,司机下班,任树亲自开车送瞿燕庭回酒店。
上路后,任树问:“这车坐得惯?”
“凑合。”瞿燕庭坐在副驾上,手肘搭着车窗,手腕撑着太阳穴,“你留着自己用吧,给换辆保姆车。”
开门下车,阵微凉夜风扑来,瞿燕庭关门时被任树打断,问他要不要参加明天剧本围读。
他摇摇头,说:“你把关,放心。”
瞿燕庭回到酒店,从大堂经过时余光瞥见高矮两个人,他没有注意,径直走进电梯间。
孙小剑办理入住,叮嘱道:“住53层,今天不早,你回房间贴张面膜早点睡,明早上去帮你收拾。”
奔波天有点困,陆文拿到房卡抬腿就走。
确实,瞿燕庭早看过陆文照片,试镜两段表演也反复看过,但他对陆文本人无所知。
他问:“为什选他?”
“不受资本、政治、权力干预下,选角是不是看合适与否?”任树减速行驶,慢慢靠边停车,“试镜那天,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准备,只有陆文在看漫画。”
瞿燕庭:“……”
任树回忆道:“他不知道是导演,问他为什不准备,他还挺嘚瑟,说他记词快。等试镜时候又见到,怕他紧张,结果他不知道是临危不乱还是破罐破摔,比看漫画时候还轻松。”
任树嚷嚷道:“拉倒吧,忙起来衣服好几天不换,还怕糟蹋车。那司机怎样,没问题话就让他负责接送。”
瞿燕庭说:“行,别再劳动老刘。”
任树笑起来:“都忘,老刘下午给打电话,说接机时候出点岔子,有剧组演员上错车。当时忙,没仔细听,真假啊?”
后视镜中街景像串连拍镜头,瞿燕庭盯着,在脑内自动定格、倒放,闪回出机场片段。
他“嗯”声,说:“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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